简从津很嫌麻烦地问:“怎么不动?”
冬深轻轻笑了一下:“洗完之后可以穿你的衣服吗?”
简从津从背后推了他一下,有点催促的意思。
“你想裸着也没什么不行。去。”
“哦。”冬深笑得更大了一点,“那你把衣服给我放外面就行了。”
送进去你给我钱吗,简从津觉得冬深是不是有点想太多,新朋友而已,未免过于没有界限。
冬深洗完澡出来,穿了简从津过大的丝绸睡衣,有点不习惯地扯扯袖子。
“周律,你怎么穿这种衣服。”
简从津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
“哪种?”
“太滑了,像没有穿一样。”
“那你别穿了。”简从津抽了口烟,烟灰探进琥珀色水晶缸里,“脱了,我看看是不是跟没穿一样。”
冬深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拿走了简从津的烟和打火机。
“你怎么这样。”冬深边点火边抱怨。
我哪样了。简从津想,你才怎么这样,别他妈抽我烟了。
“我能看电影吗。”冬深抽了一口,又问简从津,“我想看恐怖电影,带犯罪元素的。”
他没有边界感,不认识简从津,认为面前的人叫做周律,是一个好心但嘴巴有点坏的朋友。
根本也不清处简从津本人身上犯罪元素已经够多,不需要再看这样的电影。
他用平静又软凉的眼睛理所当地注视着简从津,正在等待答复。
简从津见过很多人。
自卑的人和骄傲的人,奇怪的人和正义的人,美人。
但他从没见过冬深这一种。
可以分进美人那一类,又超出许多。
情绪很少,会笑,不够机敏,不会吃惊,心里藏了点什么,但不影响他的简单。
平静又有点软和,被惹怒的时候会扇他巴掌,攻击性强。
他又想起冬深在洛意被一个男人压着吻的样子,好像又与这些不同。
简从津一时也分不清那个冬深是不是真的,不过眼前这个等着放电影的冬深并不虚假。
于是简从津点点头,告诉冬深可以选一部他喜欢的恐怖电影观看。
“嗯。”冬深点点头,又说,“你要一起吗?”
简从津不知怎么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些企盼,起身给自己倒了一点酒,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