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恰好。”冬深说。
他告诉简从津不许装傻,自己又假扮无辜:“你打算让谁来住?”
简从津笑了一声。发烧的缘故,笑声有些哑。
冬深拍了他一下:“你别笑那么变态。”
简从津心想,这就变态了,你见过变态没有。不过到底没说,他意识到冬深大约是见过的。
冬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装模做样:“我的建议是,人选要慎重地挑。最好能跟你有一些同居经验,这样后续才不会闹矛盾。”
简从津不如冬深小心眼,也不与他计较这些显而易见的心机,因为他认为这样的冬深比刚见面处变不惊的时候生动许多,算得上可爱。
“是吗。”简从津简略地应和,“那我让白舟住进来。”
“你跟白舟同居过?”冬深皱起鼻子,脸上的表情像只不高兴的猫,“你干嘛跟他同居啊?”
“出差。”简从津说。
“那又不算。”冬深说,却也不讲怎么样才算。停了几秒,换了话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曼市回新市?”
简从津这次没再笑。
他考虑得很多,最终也没透露什么,给了冬深一个模糊的回答。
“还要等等。”
冬深点点头,也不再讲话。
飞机降落的时间不算太晚,Nina把车停在出口处,替他们拉开车门。
简栩婷还住在简从津那里,冬深让Nina把他放到M33,下车前亲了简从津一口,说:“晚安。”
刚想推门,冬深又顿住了,道:“你生病了,明天就不用陪我去看画展。”
简从津道:“你找谁去?”
冬深想了想,无人可找,便说:“我可以自己去。”
车里没有开灯,冬深的白皮肤在黑暗里也比其他的置物更加发亮。简从津看着他,说:“冬深。”
冬深歪歪头:“嗯?”
“我会陪你。”简从津说,“你不需要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