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联合会总部大厦内;
会议室一片死寂,只有屏幕上马什的脸还在说个没完。
逐渐想明白的丹看着屏幕,随着心态的改变,他发现马什那张脸好像也有了些许变化;
之前这张脸看上去只有愚蠢和放浪,现在看来,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狡诈与阴险,好像一只悄无声息张开大网的黑寡妇蜘蛛。
猛地打了个哆嗦,丹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神色中带着复杂和些许欣赏?
等等!欣赏!
“拉里,你”
“我什么我?你以为我这就会接受这个小子?做梦去吧!我恨异教徒!所有的!包括这小子!永远不会改变!”
拉里立着眉一字一顿的强调着,可他这席话到底是在强调事实,亦或是在说服自己的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事实上,他很欣赏马什的所作所为,起码这种果断跳出自己舒适区的行为就很大胆,也值得一句夸赞。
马什并不知道坏蛋丹和钉子拉里在背后嚼自己舌头,或许知道也不在乎。
这会儿功夫,他已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是时候把暴论抛出来了。
“想发大财!开浮空车搂漂亮妞,还得看城西!
告诉你们一件事儿,你们可不许往外说啊!”
周围,酒鬼们两眼放光,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城西的异教,其实都是老好人党扶持起来的!”
!
“现在老好人党党魁被他两个儿子放逐了,他弟弟支持他二儿子,和他大儿子斗的正凶呢!”
!!
“区区不才,凯尔大爷我投了老党魁他弟弟,目前独掌一个小小的异教,管理管理异教徒,收入一般,每个月也就分红个三四万。”
!!!
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马什并不打算解释。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既得利益者,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利益,说的太多,太详细,太认真,都不符合既得利益者的立场;
所以酒啊!在会喝的人嘴里是工具,在爱喝的人嘴里是玩具,在蠢货嘴里是毒药。
有人不信,自然也有人信;
一众心思活络的家伙围着马什,热情的敬着酒,企图在从他嘴里扣出一点半点门道;
可这个时候的马什却好似彻底喝醉了一般,枕着朱迪肩膀,愣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他不懂所谓的【谣言的力量构成理论】,更不懂什么【传播者理论】;
他就知道一个道理,漂泊终地有的是贪婪不怕死的家伙,而炮制一个成功的谎言,和调酒差不多;
加入‘目的’作为基调,再掺杂一丁点‘谎言’,最后用大量无法辩驳的事实冲淡这些谎言,使恶毒的毒液完全稀释在美妙诱人、散发着浓浓香气的梦境中。
这个过程,首先忌讳贪多,其次忌讳急迫,最后忌讳后悔;
谎言调制好了,就由它去吧!
一开始,聪明人可能不屑一顾,但那些急于品尝的人会自己说服自己,然后绞尽脑汁,给谎言完善论据,添砖加瓦,使其看起来无比合理,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