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音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了,帝都跟海市两城市的距离,坐车只有两个小时。
有的时候江稚音很迷惑,她不知道,这样听陆吝的话到底对不对。
前世周毅川也是因为母亲的病才离开的,只不过这次离开的时间提前了。
当初的周毅川也是在海市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
她看向百草堂,眼神不舍…
等车离开后,江稚音才慢慢收回视线。
江稚音搬回了君临公馆,佣人忙碌来来往往忙碌着,一辆货车上好几个工人,把一架白色的水晶钢琴从车上抬下来。
“先生,这是您给沈小姐定制的新婚礼物钢琴已经到了。”
江稚音心不在焉地开了口,“哥哥,我先回房间了。”
“稚音…”
佣人,“稚音小姐…”
陆吝叫住她,江稚音仿佛陷入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对其他的声音隔绝在外,踏上走廊楼梯,一步一步朝房间走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江稚音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空荡,明明才在一起那么短的时间,她以为他们还要在一起好久。
陆吝上楼时,佣人正从江稚音房间里出来,“先生。”
“稚音呢?”
“稚音小姐,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她说午餐也不用喊她,看起来稚音小姐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陆吝摆了摆手,佣人离开。
男人走进房间,将门关上,江稚音睡得迷迷糊糊,在梦里她梦到了周毅川。
她梦到,前世周毅川知道她的死讯之后,在牢里他也自杀了,鲜血流了一地,小黑屋里仅有一扇窗台透着的光束照耀在那双紧闭着沧桑的双眼上,过了很久,都没有人给他收尸。
江稚音在他身边拼命地喊人来救他,可是没人听见她的声音,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毅川断了气。
窒息的感觉让江稚音几乎喘不过气来,“周毅川…”
床上睡着的少女,梦中突然喊起了他的名字。
听到她口中的声音时,陆吝眸中寒澈的气息更加冷了几分。
噩梦惊醒,江稚音瞬时睁开眼睛,看见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床边的男人,江稚音吓了一跳,她立马坐起来,“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女孩黑色的发丝黏在脸上,陆吝伸手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做噩梦了?跟哥哥说说,都梦到了什么?”
江稚音渐渐的开始变得不习惯,陆吝这么靠近他,以及这么亲昵的举动,她的身子往后坐了坐。
陆吝手在半空中无处安放的手,慢慢放下,眸光波澜不惊没有半点情绪,也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江稚音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视线看向一边,盖在身上的毯子,捂着自己的胸口,“没…没什么…”
陆吝,“是不是还在怪哥哥,让你转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