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音来不及管他们,这辈子,不管陆吝究竟喜欢的谁,也都跟她在毫无关系。
她心里过不去的,只是在她伤害沈云韵后,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
饭桌上,陆吝时不时地给她夹菜,跟她说话,就像是平常兄妹该做的事。
江稚音吃几口,就饱了,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哥哥,我吃好了,我先回学校了。”说着她站起身来。
陆吝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让陆颜,送你回学校。”
江稚音摆手拒绝了,“不用了,这里离学校近,几分钟就到了。”
“嗯,晚上下课,哥哥去接你。”
江稚音应下,“好。”
江稚音走出包厢后,她故意急着没有离开,而是躲在门外偷着听里面的动静。
果然,她一走后,就开始不平静了。
木椅子拖拉发出刺耳声。
陆颜整个人跌坐了陆吝身上,男人口中吐出了口烟,呛的陆颜剧烈咳嗽,“吃不了辣?”
一句关心的话,陆颜敛着单眼皮的凤眸,没有说话,男人的视线从她冷艳的容颜上,落在她眼角的那颗泪痣。
“陆总,我吃饱了。”
陆吝禁锢着女人的腰身,陆颜动弹不得,“我没吃饱,喂我。”
陆颜,“…”
“听不懂,我说话?”
“既然答应了,就做好放情妇的本分。”
“稚音…比你听话!”骨节无名指戴着的银色素戒,从女人流畅的脸上划过的瞬间,温度很冰冷,但也在告诉她一件,他已经有未婚妻的事实。
江稚音走出店,头上照射着的烈阳,她只感觉到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寒冷。
陆吝在她面前,不管对谁,都是举止有度,绅士有礼的。
可是…在她不知道的背后,陆吝跟那些常年厮混在消金窟里的男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虚伪。
江稚音回去的路上,见到店边上商店老板将废纸板丢掉了垃圾桶边上,“老板,废纸盒,不要可以给我吗?”
老板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点点头,“小姑娘,你要这个废纸板干什么?我看你身上穿着帝大高中的校服,家里应该挺有钱的,一个破纸箱你都要。”
江稚音:“那也是钱,老板你就给我嘛。”
“行吧行吧,你拿走吧。”
“谢谢老板。”
江稚音抱着控制箱子,又见到垃圾桶里有几个塑料瓶子,她伸手捡起来,放进了箱子里,弯腰时,口袋里的黑卡掉了出来,江稚音听见声响,不以为然地捡起重新踹到兜里。
又见到一辆车从她身边经过时,丢出一瓶就喝了一口的矿泉水,江稚音边摇头,边走过去,“太浪费了,真的太浪费了。”
江稚音活得艰苦,特别是陆吝不在身边的时候,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是一个老奶奶告诉她,捡这些,能够赚钱。
以前她是仗着以为能够在陆吝身边生活一辈子,所以才为所欲为,陆吝想要丢掉她,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句话。
上次流落在外,江稚音就开始有了危机感,她想靠自己赚很多很多的钱,怎么花都花不完…
这样的话,那天就算陆吝把她给丢了,她还能靠自己活下去。
她在陆吝要来的钱,还是陆吝自己给的钱,江稚音一分都没动过,因为那些,再怎么样,都是不是她自己的东西。
江稚音抱着纸箱里满满的矿泉水瓶,满载而归,一眼可见的开心。
一辆出租车上,周毅川从海市参赛回来,身旁的朋友,提醒着他,“周毅川,你那是不是你家稚音?”
“她怎么穿着帝大中学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