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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玩得尽兴,便干脆就地安营,正好舒缓下一路奔波的辛苦。晚上休息二人照常稍作分开,玉飞坚持每天打坐,也有助于腹内食物灵气更好吸收。
本来一切如常。
半夜时分,玉飞却感到自己突然被拉入一团浑浊,莫名惊惧之中还未搞清楚是何状况,便又迎来一股严重窒息的感觉,似那浑浊为重水,阻断呼吸、滞迟行动且压榨法力,宛若梦魇!
玉飞赶紧出定。大口大口地喘气,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一阵后怕。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环顾一圈。皓月当空,浮云朵朵,四周唯有虫鸣与清风时而相和,一片安宁景象。
二者格格不入。
似乎刚刚梦魇,终究只是内心杂念罢了!
玉飞长歇了刻,平复好心绪。
又喝了口水,重新入定。
这次,没有任何耽搁地,异象再现!而且在玉飞的强作镇定里,轻轻拨开了那团浑浊,一切变得清晰无比。
一片宽广杂乱的大大小小碎石悬浮于其中,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只剩一片黑暗与虚无,而玉飞站立在乱石之前,渺小得如一其中一粒。
“这是什么?我在哪里?”
虚空之中甚至没有任何声音。任凭玉飞怎么呼喊,并不能听见一丝声响,万籁俱寂!
玉飞憋着胸中的一口气,继续环视。
身体也没有任何支撑之物,似乎连空气都没有,衣摆绵绵轻晃、不浮不沉,甚至感受不到重力。
任凭玉飞手足无措,虚空没有再如前番混沌那般溃散,而力量一直在疯狂地流逝,那股如水一般的阻力也依旧存在。
“莫非这里是太虚?”张嘴喃喃,声音只在他脑海中回响。
半响。
张望,打量,强作坚持。
但还是随着那口气息的中断,玉飞被那水的力量强推出了定。
“是有发现了!”
玉飞立刻查看了眼手上的戒指,白天刻意未清理的血渍已经消失了大半。几乎可以断定,方法正确了。
只是今次与前番差别也太大!
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差别,又什么原因导致的突然成功,他眼下并不愿细究。只稍微调整了下呼吸,就匆忙重新入定。
因为经验告诉他,这种机会似乎是稍纵即逝。与其细究原因,还不如抓紧时间把握当下,试一试能不能再三成功、弄清楚异象为何物,才更关键。
再次成功步入太虚。
玉飞压抑住心中欢喜,继续仔细探查。
乱石有大有小,但分布毫无形状与规则。极少部分的石块,竟然还有形状,但石块破碎不全、模糊不清,有形状的也是极少数,只能依稀辨认出是有棱角。
但气息有限,来不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