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则在客厅等他,想着和他一起上楼。在这个间隙里,他拨通了贺词的电话。他想让贺词回岚京参加他的订婚宴。却又怕贺词不乐意回到这个伤心地。电话不一会便被接通,传来贺词亲切的声音:“小砚,我刚刚才收到你的订婚贴,天哪,怎么这么突然?”“嗯……我自己也觉得顺利的不可思议。”温砚回着,想起后天就要和季知远订婚这件事,他就觉得轻飘飘的,一点也不真实。“和季知远,是你自愿的还是……你们两家……”贺词有点迟疑,他并不知道温砚肖想季知远多年,还以为是两家联姻的原因。温砚望着紧闭着的书房,脑中浮现着一门之隔里的季知远,和他住在一起的季知远,语气里都带着甜蜜:“自愿的,我很喜欢他。”“那就好。”贺词松了一口气,忽地又紧张起来,“那他呢?他喜不喜欢你?”贺词觉得自己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不被爱开始的,于是格外的担心温砚的情况。这个问题叫温砚上扬的眼角忽地垂了下来,眼睛依旧盯着房门,不禁开始深思。季知远喜欢自己吗?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季知远对他很好。可是这种好,也许只是出于对弟弟的招抚,却无爱意。一种不掺杂其他的,只是纯粹的好。他捏着手机,良久后才回答:“现在可能还没有,但是,日久天长的,我相信有一天,他也会喜欢我的。”“嗯……那我就祝你早日抵达这一天。”贺词并不阻止,有勇气迈进爱情这座围城的人,他向来都是歌颂的,“我会来的,你的订婚宴。”“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等你,你一定要来!”温砚没想到贺词这么快就答应了,语气都变得兴奋。挂断电话后,他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不禁又望向那扇紧闭的书房。已经快十一点了,他的睡眠习惯很好,基本十一点左右就会有睡意,当然,失眠的时候除外。客厅的真皮沙发是瑞驰的经典款,柔软舒服,躺在上头很难不犯困。于是,等季知远忙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枕在沙发靠垫上的温砚,正在酣睡。他轻手轻脚的靠近,蹲下来,近距离的望着温砚的睡颜。浓密的睫毛舒展开来,优越的山根隆起完美的弧度,薄唇轻抿着,唇色粉嫩欲滴,实在是勾人。“小砚,我们回房里睡,好吗?”他柔声,轻轻唤着。沙发上的温砚微微皱眉,嘟起唇:“唔……”随即半眯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像是睡糊涂了,猛地抬起双手,勾住季知远秀颀的脖颈。淡淡的檀木香气萦绕在他的鼻间。温砚细腻的肌肤贴在他的颈间,像是在半梦半醒间,那双狐狸眼只睁开一半,眉头轻蹙着:“没力气了……”嗓音有一点哑,闷闷的,很勾人。他并不直接提想要季知远抱他,但是肢体动作和“没力气了”四个字却已经做的足够明显。男人僵着脖子,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敢动,心跳的节拍开始乱成一团:“我……抱你上去吗?”他小心翼翼的确认着,尽管眼里早已装满了难以克制的渴望。“嗯。”温砚的声音又轻又哑,很配合的仰起脑袋往季知远怀里靠,男人顺势揽过他的背,慢慢往下滑,最后落于他纤细的腰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穿进他双腿的腘窝下。动作连贯又轻松,仿佛是轻而易举的,便把温砚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怀里的人软绵绵的,像一块一碰就会碎掉的嫩豆腐,尤其是温砚腰上的软肉,即使隔着衣物,他也还是怕会不会被自己搭着的手掌蹭红。可心里却不断遐想着,把温砚腰间白皙的肌肤掐红的画面。疯了。他平视着前方,根本不敢垂眸看怀里的人,每每在温砚身边,他都会严重怀疑自控能力。温砚的手臂仍然搭在季知远的脖颈上,他微微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喉间那颗性感的喉结。好想凑上去咬一口。他将眼睛重新合上,才忍住没有这样做。上楼的时候,季知远也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呼吸声如常,甚至连加快都没有。不知为何,温砚在心理愈发笃定了一个结论:在季知远眼里,拎自己和拎一块抹茶生巧,没有区别。男人推开主卧的房门,抱着温砚走向床沿,俯身将他轻轻置在铺着浅灰色被单的大床上,没有即刻抽手离开,停顿了几秒。有点舍不得离开。温砚闭着眼,脸颊上笼着一层淡淡的粉色,白皙透亮的皮肤在房间暖色调的灯下,显得愈发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