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怎么骑机车啊……&rdo;
&ldo;你不会打车啊!&rdo;
&ldo;……&rdo;
&ldo;赶紧滚。&rdo;
颜瞻换了鞋拿了钥匙,又看了看玄关的穿衣镜才恋恋不舍的向任伟喊:&ldo;那我出门喽,你要来哦,九点。&rdo;
&ldo;滚吧,知道了。&rdo;
&ldo;一定哦。&rdo;
&ldo;你复读机啊!&rdo;
&ldo;……那我走了。&rdo;颜瞻虽然这么说,可人还是站在玄关处不拉门。
任伟彻底服了,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掐了颜瞻脸一把,&ldo;我去,你赶紧出门。七点一刻了!&rdo;
吧嗒,熊猫亲到了王子,满意的出门了,丝毫不在乎屁股被踹了一脚。
他知道任伟最近很忙,可还是好想他能去看他演出。
如愿以偿了。
把饭桌收了碗筷刷了,任伟躺到了沙发里,困的要命。最近不仅演出排的满满当当,还要录freeloop新的deo,可谓从早忙到晚。再想到十一月要去纽约录制&ldo;没所谓&rdo;的专辑,他就头疼的厉害。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任伟这么想着上了个八点的闹铃,多一秒也没等,就睡了过去。
八点整,闹钟响铃就如同炸雷一般,任伟坐起来连着抽了两颗烟魂儿才回来。
洗了把脸换了衣服,他就出门了。
入秋,晚上有些微凉,任伟只穿了件短袖,但一进pub热浪就袭了过来,跟往常气氛不同,叽叽喳喳一眼望去全是姑娘,各式各样的香水味混在一起甜的发腻。
活受罪。
走廊里有人在贩卖纪念tee,既有iller的也有hs的,想来是官方发售。许多姑娘挤在一起,有吵死人的趋势。
也不是完全看不见男的,比率大约为50:1。
嘛叫不伦不类,任伟发现自己站这儿就属于不伦不类。还算有备而来,至少在人群里不乍眼:蓝色细条纹tee,黑色牛仔裤,匡威鞋。这是长久以来战斗过的经验‐‐要按他平时那么穿,十个有八个觉得他有病,剩下俩会觉得他走错了地方。
无人陪同,任伟要了瓶酒靠墙站‐‐离舞台最远的地方。颜瞻本来张罗让他去二楼后台,这样看的超清楚,还可以等他演完两人一起看iller。任伟曰:你快算了,我不看。如果可能,你我都不想看!
演出迟了,想必不是颜瞻迟到,大概是iller时间延误。hs是配菜,那才是主菜。延误也准是因其延误。
任伟喝完了一瓶酒也不见有人出现在舞台上,音箱里、投影屏幕上iller的声音、模样来来回回,任伟真有心出门向前走三百米‐‐vcb今晚重型之夜。
还好,在人群失控前,hs走上了舞台,演出算是拉开了帷幕。开场一曲《sunshe》吉他弹得很有bes味道,向晓冉做了一个漂亮的开场。而后,灯光照向了颜瞻,他漂亮的声音透过音箱传遍pub的每一个角落。
任伟想笑‐‐颜瞻真的不敢有大动作。其实那帽子很难掉下来。不过这样倒是让他看上去更有气质。
小伙儿,你还是安静点儿吧。
因为是暖场嘉宾,hs的演出时间还不足半小时,重头戏开始,很多人开始向前挤,任伟反其道而行之‐‐往出挤。热死他了。非要喝瓶冰凉的啤酒去外面吹吹风不可。
汗让tee贴到了背上,任伟走出来,一边点烟一边揪扯着tee让风能吹进来。一条街上两家演出pub,于是烟酒小店也开了好几家。任伟要了听啤酒,寻了个地儿往路牙上一坐,仰脖喝了一大口。
坐路边看人其实是种乐趣,尤其是你没事别人走马灯的时候。任伟一边喝酒一边看。来来往往总有来买烟买酒的。有趣的是,从左边出来的,也就是来看iller的基本会买:爱喜绿盒或红盒的,伴以可口可乐亦或果粒橙,间或有人买点儿八中南海;女的化淡彩妆穿长裙,男的清一色白tee蓝牛仔裤。而从右边出来的,也就是看vcb重型之夜的基本会买:骆驼亦或好彩,伴以燕京啤酒要不就是青岛,间或有人买点儿零中南海;女的浓妆艳抹,哥特妆不计其数,穿超短裙或者渔网袜打底裤,男的多是黑色tee上面印有乐队图案,马靴加黑色牛仔裤。
如此鲜明的两派人对比,平时你还真难见到。
任伟没能看多一会儿就有熟人来搭话,说熟也不是特别熟,半熟。都是vcb出来的人。这儿今儿来的都是听金属的,纯金属迷。任伟不喜欢重金属,他对他们的评价是:傻老粗。因为这话彭勃没少跟他掰扯。但私心里任伟要承认,彭勃玩儿的没那么傻,旋律金属,还是有可听性的。否则一开始他也不会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