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他们听了也遗憾地点了点头,继续玩他们的沙滩排球,不然还能怎么样,人家弟弟都发话了。
我就稀里糊涂被按着肩膀坐在了沙滩躺椅上,他在我背后,指腹试探性摸了摸我背后突出来的蝴蝶骨,他指腹沾了防晒霜的,有点凉,我撑起阔而薄的背,忍不住被冰得躲他的手。
下一秒却被他握住了肩膀,听到头顶他提醒的声音:“哥,你别躲。”
我也不想躲,是身体不听我使唤。
偏偏便宜弟弟也不知道我身体敏感,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说。
“好。”我试图握紧衣角,竭力克制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的动作,一点点接受他触碰我背部以及试探性一点点探索更多区域的陌生触感。
我想象到他手指带着琴茧触摸我光_裸的后背就头皮发紧,我本来就身体叠了好几层敏感神经,他略微粗糙的指腹更是将我身上的感觉放大了好几倍。
这很难熬,我好几次都差点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声音,感觉有一股热量从背部直冲脸颊,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一塌糊涂。
直到祁晏嗓音沙哑,在我头顶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好了。”
“谢谢。”我脑袋里那根弦绷紧到了极致,好不容易解放,连忙站起身来头也不敢回地走了。
等彻底离开祁晏的那一小片区域,我终于能呼吸到海风咸咸的气息了,在他身边总有着浓郁的薄荷味包裹着我,我老觉得怪怪的,感觉他很轻易就能看透我,有一种身体在他面前被解剖开来仔细观看肌理内脏脂肪的羞耻感。
我跟朋友打了会儿沙滩排球也没再打了,排球砸得我手腕痛,才几下就砸红了。
老秦看了都忍不住道:“你这身体怎么碰一下就红,掐一下就紫的,你这样,要是以后娶老婆了怎么办?比人家小姑娘还碰不得,要不你别娶了,找个男的凑合算了。”
身边朋友当即挑眉:“有这种好事不叫上我?让我来跟我们冰山大美人凑合凑合。”
他们开惯了玩笑话,也作势要过来亲我脸颊,我被他们七手八脚摁着,倒在沙滩上,脊背贴着微微发烫的沙砾,双拳难敌四手,我吓了一跳,身体本能感到危险,挣扎起来,却发现他们没怎么动真格,手都很规矩。
玩着玩着,海水进眼睛了。
我什么也看不清,刚想让他们把我松开,忽而世界都变得安静,那些朝我涌来的手脚都不见了,有浅浅的薄荷味钻进了我的鼻腔,突然伸来一只手揽着我腰,直接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老秦你松开我……”我人都还没看清脸,就是没想到有人敢这么抱我,下意识用力伸手打他还搂着我腰的手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秦增肌了吗,手臂肌肉那么硬。
身边脊背挺拔的男人没说话,他沉默着,说:“哥,我是祁晏。”
我愕然,使劲擦了擦眼睛,终于得以重见光明时,我突然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是祁晏。
海与天际的交界处,橘黄色的,霞光满天,我跟他离得非常近,甚至能看清他纯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的橘黄色晚霞,以及我自己的身影。
他神色分明没有变化,我却觉得危险。
我说:“他们呢?”
他把我扶起来,俯身拍掉我手臂小腿上沾着的沙砾,又伸出手擦干净我湿漉漉的脸,说:“他们去准备篝火了,哥你不是说想要吃烧烤吗?”
他兴致不高,我对篝火比较感兴趣,跑去看篝火去了。
朋友笑着给我去拿果汁喝,又说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应该可以在沙滩上点起篝火喝点小酒,直接开始烧烤,看太阳坠海。
他们都把事情准备好了,我找不到事情做,说:“那你们给我找点事情做。”
他们看了我一眼,突然暧昧地望向远处:“你等着吧,没多久肯定有人跟你搭讪。”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祁晏望着远处沙滩,低头耐心给我解释:“那里有个女孩子看了你很久。”
“哪个女孩子?”我好奇问他。
祁晏静静地盯着我,又不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