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赵传想了想:“他有几个藏身的地方,说实话,我跟我说过吗,这件事对他来说很危险,很大程度上可能没命,所以我才会建议他找几个藏身地,至于真的藏在哪里,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看得出赵传没有说谎,林错看了江疑一眼,两人心下都了然了。但江疑还是道:“把你对钟伯所有的了解,都告诉我们。”钟伯持续下了一夜的雨,天蒙蒙亮的时候,雨势丝毫不见减小,林错和江疑匆忙从审讯室出来。“钟伯可能有危险。”江疑一出来就说道。“可我们现在连钟伯在哪里都不知道。”归来在观察室看了他们后半段的审讯,听着外面潾潾的雨声,一脸愁绪。“那也要找。”江疑不容质疑的说:“从赵传交代的信息里,不难推断,对方也在找钟伯,现在看来,钟伯也并非是毒品外泄的源头。”但现在这个点,寻一诚和车宇在医院守着,薛文博直接留在了魏平所在的派出所处理后续民众的疏导和处理问题,本来就人手不够的重案组,显得更空旷了。“我请人帮忙。”江疑只是思考了一瞬就作出决定,见林错一脸愁容,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忘了江木?”他这么一提醒,林错立马想到当时开车送他们去的贾青房子的那个司机,以当时的情况来他肯定不单单是个司机而已,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进退有度作出决断,肯定不是一般人。江疑解释了一句:“江木还有几个兄弟,他们都是退伍军人,在某方面,能力绝不会比我们低。““退伍军人?”归来在一旁也听到了他说这话,他刻意忽视了这两人在如今这条件下还深情似海的目光:“我记得你家有个安保公司,会定期招收一些退伍军人,是那个?”江疑嗯了一声:“你就留在重案组,万一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们联系,我跟林错去找钟伯。”归来点了点头:“行,我这边也通知点人,说不定也能帮得上点忙。”天光在沉沉的黑暗中将醒,雨刮了一夜,终于有了停下的心思。但重案组的人,依旧如雨前忙碌。寻一诚和车宇在医院走廊点着疲惫的脑袋,寻一诚还在安抚受惊的群众,他看到魏平躲在暗处大口喘气,他那个小徒弟终于寻了个机会发出压抑的哭声,江疑和林错通往寻找的路途。一切都好像是常态。只是这个城市,少有他们这般忙碌的人了。江疑很快就联系了江木和他的同伴,将从赵传那里得到的钟伯的信息告诉了他们。钟伯,年龄大概在52岁左右,多年来一直从事毒品贩卖,是毒品贩卖圈子里,掌握“实验者”众多的一个存在,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是手下的:“实验者们”也基本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此人谨慎,多疑,但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副作用极高的毒品流露事件扯上关系。他私底下也在很着急的寻找相关实验者,在跟赵传合作的时候,曾经提出过时间紧迫,赵传通过简短的电话交流,能够确认这人很着急,曾经套话确定钟伯应该是被人陷害了,对方通过流露出来的毒品获取了一大笔钱财。江疑一边跟江木他们交代,林错也将从赵传那里得到的这些消息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忽的,她脑子里似乎有了一条光闪过,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很快的抓住了。她闭上眼睛,认真的回想自己刚才的思路,耳边江疑吩咐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在一片静谧的回想中,她忽然睁开眼睛。“江疑。”她一脸认真的看向江疑:“赵传说,钟伯曾经透露过,自己有手下人因为这件事发了大财,是有这件事吧?”江疑点了点头:“是,你想到什么了?”“我在想。”林错抿了抿嘴,神思肃然:“既然钟伯不好下手,那我们能不能通过这个发了大财的人下手,一下子有了钱,会不会表现出来,我们……”她看着江疑的眼神:“我知道有点难,但现在能有一个法子是一个,当然,在我的这个设想中,这个发了财的人,是有可能暴露自己发财的可能的,钟伯可能是被陷害的,但从某方面来说,我又觉得,他可能也会将计就计被迫上了这个贼船,毕竟魅蓝可以带来的财富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很难拒绝。”林错刚说到这里的时候,江疑的电话响了起来。“任远。”他跟林错说了一声,很快接了电话:“你在哪儿?”“过来中山路。”任远直接说道:”你们是不是去找钟伯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