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试图挣脱,“太子爷去夜总会玩,还回来找我做什么?”
“你呷醋?我现在只有个你,不要闹太过。”
他所谓的只有她,还要加上限定词,确切地说应该是“目前暂时”只有她。她随时会被out出局,又分分钟有下一位靓妹补上。
苏绮清楚得很。
她见唐允咬住自己不放手,冷脸哼了声算作答应。
唐允再度启动车子的时候,莫名想哼歌,不禁感叹:本港又有一位为太子爷痴迷倾心的傻女。
没办法,只怪自己生得太靓。
阿诗在楼上睡觉,隔壁竹馆的阿叔见她回来说道:“阿诗让我带话,kk找你。kk是哪个?”
她笑了笑没答——kk,康嘉茵。
苏绮本不想和康嘉茵扯上什么关系,可她钟意闲来无事就卜一卦,或者给苏绮大额钞票让她算命。粤剧摊仍旧在唱,拜她这个活招牌所赐,陈生只让最小的尚且不能上台的弟子唱几段,既能练嗓又有钱赚。
苏绮觉得康嘉茵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女,或者说太天真。太天真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更不要说在庙街。
劝过她:“命这种东西不应当常算,一算少三年呀。”
康嘉茵不管,非要买心安——可苏绮看她短时间内倾家荡产都买不到这个心安。
卦卦是凶,命途多舛呀。
趁天没黑,苏绮还是决定上楼换身衣服,等到再下楼的时候碰巧阿诗也准备出去吃晚饭,两人一起。
阿诗神经兮兮地同她低语,说的就是康嘉茵。
“她同我哭好久啊,她是不是弱智?我最憎靓过我的女明星,更别说新扎师妹……”
苏绮同汤伯打招呼,要的还是老样子,从筷子筒里挑一双看起来最干净的,再用纸巾擦上几遍。
不远处小小一方电视机挂在高处,下午四五点钟的尴尬时间点,本港新闻尚未开播,又没有剧集愿意在这个时间放映,来来回回都是哄骗阿公阿婆的保健广告,苏绮一眼瞟到“世谱昌绿色科技有限公司”,暗骂一句低b,她那个二五仔阿叔,时隔多少年都蠢到家。
抬头给阿诗一个无奈的眼神,催她讲重点——再不提醒,怕是她要全方位地把自己同康嘉茵做比较,得出报告一样的结论。
阿诗夹一口卤水豆腐,再同汤伯要一杯冻柠茶,苏绮请客,她才不会客气。
“她被打好惨。”说起来都要皱眉,“你说是谁下狠手?幸亏新扎师妹鼻子与胸都是真,我见她一张脸都觉得心疼——怎么下得去手呀?”
她想对阿诗说: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钟意破坏美好,从而达到自己变态邪恶目的,摧兰折玉、破璧毁珪都是他们的拿手绝活。
哪有什么心软与心疼,这些是受虐者才具备的品质。
“她有boyfriend,也许是家暴,等下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