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忽然就心疼了,他一贯懒得解释,此刻又好像不得不解释。
“你少讲鬼话,我没有嫖过,也没有滥交。刚刚那位我本就没想带她回家,送给阿正一起玩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被他困住,又热又气,甚至担心自己下一秒就要中暑,整个人向下坠,不知唐允话里几句真几句假。
他感觉她浑身的重量都施加给自己,心里明明热得烦躁,又没办法抗拒她的示弱。
见苏绮还不理他,他脾气也不好,把人松开丢在那。
晚上有短暂的凉风吹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缠抱在一起当然彼此都不快活,分开后自在许多。
唐允双手叉腰,看苏绮一点点蹲下去抱住膝盖扮可怜,烦到不知该说什么。
“我该讲的都已经讲过,你不要得寸进尺,真的好烦。”
她还是不讲话,实际上不过摸不准唐允性格,又讲不出口服软的话,僵在原地谁也破不开困局。
低头所见小小一块视野,唐允低声骂了句脏话,转身就走,她看着半截男人的腿消失在视线中,总觉得一切白做工,滴了两滴泪水下去,满心都是憎恨。
不过几秒钟功夫,他又回来,背对苏绮蹲下去,她抬头看他背影不解,唐允拽着人按到自己背上,勾住她双腿把人背起来。
她反应过来局势,连忙用手打他肩膀,腿也在扑腾挣扎。
“你背我做什么?我恨死你!”
唐允一张脸沉得不能再沉,狠狠拍了两下她的臀,冷声说:“我怕明天见你上社会新闻,靓女被掳、受尽凌丨辱。”
她埋在他背上,咬牙没再讲话,从路边走到一楼电梯间不过几分钟路程,那样漫长。
上一个背自己的男人是daddy,好想他,从小小一只苏宝珍背到出挑少女。中学时野外露营崴到脚,苏世谨每天把她从楼上背到楼下,亲自送到车里,讲一句“goodbye,prcesspearl”,再由司机载她去学校。
如今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味道并不好闻,但也不至于矫情到无法忍受,苏绮异常沉默。
唐允感觉有不属于汗水的濡湿浸透衣衫,装作不知。
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佯装高姿态,明明那样依恋自己又不承认,一点也不坦诚,如今又为情流泪。他不知自己会错意,总觉得那样被需要,一颗心都要不受控制地变软。
就这样背她进电梯,再把人放下去,苏绮擦擦脸,扭头不看他。
唐允问:“闹够没有?”
她一双眼挂着泪花瞪他,不,不是泪花,是唐允这个粗人譬喻的星河。
本港任意一对善男信女的恋爱不都应当是这样?就算她与childe也要五天一吵十天一闹,热恋之中加速感情升温,热恋过后促进彼此沉淀。
感情之中最必不可少是那么一点点“胡闹”,柔和贯穿始终的神仙眷侣绝不是你我轻易就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