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陨墨和沈映歆乘坐一辆马车,沈映倾独坐一辆马车!三个时辰后,马车驶离了京城,走在两岸皆是绿林的官道上!
车厢里的空气有些冷漠,沈映歆从窗口望出去,官道两旁栽满了稻秧,郁郁葱葱,在阳光下泛着一层碧绿的光泽!
而她的目光,便一直落在窗外,始终未曾落在对面的齐陨墨身上!
“歆儿!”沉默的齐陨墨终于开口道,声音黯哑,“你是在责怪朕将你从他的身边带走吗?”
沈映歆的目光依然落在窗外!没有吭声!
她冷漠的态度刺痛了齐陨墨的心,瞳孔一阵紧缩,齐陨墨低沉地怒吼了一声,“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是朕的皇后!不是朕将你从他的身边夺走,而是他将你从朕的身边夺走了!歆儿!你是我的!”
最后一句,落在沈映歆的耳边,却让她心中一动!目光瞬间恍惚!似乎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总是在她面前霸道地宣称,“你是我的!”难道,这个男人就是他?
沈映歆神色微微动容!
齐陨墨却没有察觉到她神色的变化,以为她依然冷漠,依然拒他于千里之外,心里的痛楚蔓延,齐陨墨眸光一沉,失去理智地一把搂住了她,将她狠狠搂入自己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沈映歆一震!随即眼中流露出一丝怒意,掌风疾出,就要击中他的胸口——齐陨墨却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依然紧紧禁锢着她的柳腰,动作娴熟,仿佛这一幕在他们之间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
一瞬间,脑子里如电光石火,往事如滚滚浪潮汹涌而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想起!
头痛袭来,沈映歆立刻抱住了头,蹙紧了眉头!仿佛有千万颗细针扎进了她的头,痛得她难以忍受!
“歆儿!”齐陨墨吃了一惊,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歆儿你怎么了?”
“好痛!”沈映歆头痛欲裂,意识渐渐模糊了!
齐陨墨脸色阴沉得可怕…上次他和沈映歆单独见面时,她也头痛得险些晕了过去,难道…
展仪冥听见马车里的齐陨墨沉声道,
“务必要在日落之前赶到锦州落脚,找一个大夫!”
“是!”
日落之前,齐陨墨一行果然赶到了锦州城!齐陨墨抱着昏迷不醒的沈映歆走下马车,展仪冥等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沈映歆头疼难忍,齐陨墨担心她会自残,所以一掌劈在她的后颈,让她陷入了昏迷!
展仪冥找了一家客栈落脚,而此时展仪冥派出去的人也找来了大夫!
大夫给沈映歆把脉后,眉头紧锁道,“这位姑娘的脉象不太好啊!这位姑娘不但中了毒,还中了蛊!这中毒比较好解,至于蛊嘛…”
齐陨墨皱紧了眉头,“蛊?什么蛊?”
大夫摇了摇头,“这老朽就不知道了!这位姑娘中的毒是引魂药!服用了这种药,会让人失忆!实不相瞒,老朽也只是听说过这种引魂药,却从未见过,更勿论是给这位姑娘解毒!至于这位姑娘身体里的蛊嘛,老朽就更是无能为力了…”
“而这位姑娘中的蛊…老朽行医几十年,曾经见过各式各样的蛊,不过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这位姑娘中的蛊,老朽实在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蛊!不过南宣国的人擅长种蛊!也许这位姑娘是被南宣国的人种的蛊!公子,你不如带这位姑娘到南宣国看看?”
南宣国?齐陨墨眸光一闪!
展仪冥立刻往前一步,对齐陨墨道,“可是皇…公子!我们还要急着赶回祁国,不能耽搁啊!”
大夫表示无论是解毒,还是解蛊,都无能为力!打算起身便要离去了!
忽然,齐陨墨出声道,“大夫!‘毒翁’此人你可听说过?你认为他可能替我娘子解毒和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