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并不是很混乱,只是柜台上的饰品被打翻一些。≧阿瑞正拿着扫帚清理地上的饰品碎片,看到王辉进来,羞涩地笑了一下。这丫头比较腼腆,王辉在学校那会,经常和他们聊天,总是不怎么爱说话。
看着凌乱的柜台和一地的碎片,郑亮心里挺过意不去的,王辉拍着他的肩膀,“没事,这些东西也该换换了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还要装修呢。”
郑亮没说什么,走到后面找抹布擦拭羽绒服上的脚印。王辉抽着烟,坐在吧台后面,看看是什么感觉,自从奶茶店开张,到现在还没到柜台后坐坐呢。
这时候,马小颖端着托盘从操作间里走出来,正好看见他得瑟地在吧台后抽烟,“菜刀先生,这里禁止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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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就随便说说,还真把这菜刀外号给自己了!死脑筋,王辉无奈地走出吧台,到店外去抽。渐近中午,学生们66续续地从校园里走出来,吃饭逛街,看着从面前走过去的一对对情侣,小小的羡慕一下。
贝贝和苗静已经把门口的东西收拾完毕,还把破烂的花篮扔到远远的垃圾堆。
四辆松花江面包车,在人潮中汹涌而来,王辉手中的烟卷僵在了半空中:草,来的可真快啊!一会的功夫,援兵就到了,还真有点小瞧那个吊裆裤。
扔掉烟头,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看来,今天要好好打一架了,这时候,他心里莫名的一阵兴奋,或许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也许是有些心情总要找个方式泄。总之,王辉此刻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车子在马路对面停下,车门打开,上面66续续下人,足足有2o多号,个个叼着烟,一脸跋扈和嚣张,路过的学生觉得事情不对,绕远远的路过。
吊裆裤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出来了,一路小跑到对面,冲着领头的那个小平头嘀咕几句,时不时还冲着王辉指指。听完他的话,平头直接拔开他的肩膀,朝着王辉站立的地方走来。
小平头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但是看起来十分的敦实,大冬天只穿着一件衬衣,敞着领口,外罩咖啡色皮外套,脖子上的金链子似乎更能凸显些什么。
一群人在王辉站立的位置前停下,小平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实在看不出面前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他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这个店是你的?”
王辉个子比他猛出来一头,慢慢地吐出口烟,根本不搭理他。
小平头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微微扭头冲着深后的人说,“砸!”几个人从怀里掏出报纸裹着的东西砸向有滋有味的玻璃。
碎裂的声音,在街头上噼里啪啦地响着,周围店铺的老板看到这种情景早就在一旁围观了,大家心里都为这个年轻人捏了一把汗。
王辉回头看看被砸碎的观景玻璃,里面喝茶的姑娘小伙愣愣地看着外面这群人,冲着他们微微一笑,并没有啃声,转而继续对着平头抽烟,似乎在说:继续。
吊裆裤跑到小平头面前悄悄耳语了几句,转而指着王辉就开始骂:“他妈的,让你多管闲事。”不过他随即改变了口气,“不过,我大哥今天心情好,拿两万块钱,然后摆一场算是拉倒,不然非把你店给砸了!”
王辉并不搭理他,扔掉烟头,对着小平头说,“傻哥嘛,来这里给兄弟捧场,非常欢迎!”
小平头听到王辉管自己叫“傻哥”,心里挺舒服。他本名叫朱沙臣,是地地道道青泉市原始“土著”!仗着自己姐夫是运管处的一名小领导,几乎垄断了青泉市的客运,无论是长途还是短途,没有他的点头,谁要想跑客车,门儿都没有。
王辉在学校那会,一次寒假回登封老家,乘坐了学校一个学长组织的客车,结果还没有出青泉就被一群人给拦了下来。不由分说,先把人车上的组织者拉下去狂揍一顿,然后把车上的人全部赶下了车。不乘坐他们的车,谁都别想走,学生都没办法,只好掏了更贵的价格坐朱沙臣的车。
那位司机也是想偷偷跑一躺,挣点外快。加入朱的车队,要被收取很多的提成,根本挣不了多少钱,但是,你要想自己单跑,根本跑不成。最后又是递烟又是一声一声傻哥地喊着,悄悄塞了一些红包,这才幸免车子被砸的结局。
最可恨的是王辉大二那次,他亲眼看到一个同学在学校里食堂被几个混混拿着铁棍敲进了医院,原因就是那个学生组织暑假工,自己从外地租了客车过来。被朱得知后,直接把人打进了医院,而且还把外地来的那辆客车给砸了。
11o去转了一圈之后,就再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