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迅速地翻找了一下,拎着一个袋子走到江户川边上咳嗽了一声。
“早上好,柯南!昨天我们三个人合资给你买了根羽毛笔——梅林!你怎么哭了?”
江户川早就听到他们起床之后发出的声音,只不过他在思索自己的事情,假装没有听见罢了。现在对方都站在自己边上了,他也不好再装下去,只好转过头看向了西蒙。西蒙乍一看到他泛红的眼睛,还以为对方哭了,整个人都惊吓过度似的惊叫了起来。
“……多谢关心,西蒙先生。”江户川的语气无奈而平静,声音也没有刚刚哭过的沙哑痕迹。
西蒙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只是眼里布满了血丝,像是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他挠了挠头,伸手将袋子递给了江户川,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不要难过,下次还有机会的。”
工藤愣了愣,然后他意识到这三个舍友以为他因为没去成霍格莫德村而感到难过,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舍友们的好意:“谢谢。”
尽管舍友们会错了意,但这真真切切的来自15岁少年们的好意仍然让他感到温暖。神秘组织针对霍格沃茨的神秘计划,再加上黑羽快斗和傲罗同事萝拉的亲密关系——显而易见的,工藤新一失眠了一整晚。
两者他都没办法想到任何快速的解决方法,最后工藤决定两者都不想了,干脆先做其他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正巧,今年魁地奇杯的最后一轮比赛即将到来,所有魁地奇的球员都获得了来自学校特批的训练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将不用参加任何聚会、特殊活动、讲座、课后留堂、非特殊情况的禁闭,只需要专心训练就好。
工藤新一觉得一切都完美极了。
——这下除了上课时间,他都可以完美避开黑羽快斗,甚至再也没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上课的时候毕竟是两个学院的人一起上课,就算他想针对自己也没有办法。
不用应付黑羽、被黑羽扰乱心神的这个事实让工藤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了点喘息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尽早扼杀这股对黑羽不明不白的感情。
于是他很快地就投入了日复一日的高强度魁地奇训练之中,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就是在魁地奇球场的上空骑着扫帚飞翔。听上去单纯枯燥,工藤却乐在其中。
——自从毕业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么纯粹的生活了。
相比之下,黑羽快斗的日子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自从四所学院的魁地奇队队员们进入了比赛训练季,他就鲜少在除了上课的时间看到江户川柯南。不知怎么的,黑羽敏锐地察觉,对方好像在刻意地躲避自己。霍格沃茨明明不大也不小,却让他连和心上人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为此,黑羽已经郁郁寡欢好些日子了。
他烦闷地坐在教师席上舀了一勺芝士蛋糕,偷偷看向坐在拉文克劳长桌边的正和他的舍友们相谈甚欢的亚裔男孩,更加烦闷了。
——是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工藤新一要躲他。
我也没做错什么啊。黑羽有些委屈地想到。他凭什么躲着自己。
终于在一周之后,黑羽按耐不住了。他决定趁魁地奇训练结束之后好好地找江户川柯南同学套套话。
工藤新一刚刚结束训练,在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更衣室冲了个澡,换了干净清爽的衣服才走了出来。几个人有说有笑地拎着自己的东西,时而讨论着魁地奇战术,时而聊着校园八卦,气氛轻松而愉快。
结果一转过角,就看到在从魁地奇球场到拉文克劳塔楼的必经之路上,出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身影。对方本来正背倚着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过来才抬起了头,对他们颔首微笑。
几个人顿时停止了交流,参差不齐地打了个招呼:“黑羽教授好。”
工藤因为走在最后面,加上队员们身高普遍比自己高一些,他并没有看到双手插在口袋里正跟他们打招呼的黑羽快斗,听到声音才愣了愣,下意识地想转身溜走。
转念一想,他最近也没做什么错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才不跑——于是又若无其事地停住了脚步。
“训练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