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余相皖心中便密密麻麻的难受。
他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剿杀,唯独接受不了有人因他无故丧生。
他们都只是凡人啊。
叶枕安细细感应着周围的一切。
忽地,余光瞥见废墟之中的一块灵石。
那灵石被尘泥污染,上面溅着些许细碎的血渍。
叶枕安走过去将它拾起,手下施法感应。
虽然这片地极尽掩饰。
但从空气中捕捉到的罅隙之中,都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那个老者并未在此地丧生。
但其他人……
无一例外,全都没了。
叶枕安正想过去告诉余相皖,便看见余相皖怔怔地盯着废墟之下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出神。
有老人,有孩子。
躯体被重物几乎砸成了一滩软肉,肢体姿势怪异的扭曲着。
鲜血糊了满脸。
其中一个小孩身边还散落着被巨大威压碾成粉末的蝶片糕。
叶枕安走过去,看着余相皖的模样有些心疼。
他知道余相皖在想什么。
这事实在太巧了,就像是冲他们来的一般。
“长宁。”
余相皖身体蓦地有些沉重,脚下似灌了铅。
听见叶枕安的声音这才回头看向他。
声音有些滞涩。
“师兄。”
叶枕安想伸手握住余相皖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改成轻轻牵住他的衣袂。
“我在。”
余相皖突地想到在客栈中,他一出门便遇见了叶枕安。
“师兄是从何得知他们……”
他有些说不下去。
特别是现在一切间接原因都是指向他们的时候。
“我也才比你早知道一刻钟。”叶枕安抿了抿唇,继续道,“……听见楼下吃茶的散修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