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跟周熙安在楼上说话的这会儿工夫,薛壮完全无心再记帐收钱。
他把帐本交给封七照看,自己回房打算休息一会儿,躺在炕上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自己跟夏月初之间,如今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段时间过得颇有些蜜里调油的意思,但如今仔细回想起来,甚至连两个人如何开始的都找不到一个明确的时间点。
究竟是在夏家那回的大被同眠,还是在入狱前的借酒初吻,亦或是在县里住下后不明不白的同屋而居?
他甚至都不敢肯定,夏月初如今之所有跟自己同室而居,究竟是出于本心,还是做给夏家老两口看的。
这段感情说起来似乎是水到渠成,但细想却是有很多的不明不白。
当然,这不能怪夏月初,是自己冒名顶替在先,又对人家动心在后。
如今夏月初频频回应甚至偶尔还会主动亲热,虽然甜蜜,却无法完全消除他心底的不安全感。
夏月初究竟是喜欢自己这个人,还是隻想找一个男人可以依靠?
薛壮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但自幼就跟着父亲在军中摸爬滚打,如今还是头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
无论是薛家蒙冤受辱,还是自己狼狈逃亡,他的心都从来没有动摇过。
即便一辈子不能恢復身份,他也坚信自己绝不会蝇营狗苟,更不会辱没薛家人的风骨。
但是不知不觉间,自己那颗坚定的心,渐渐开始为了另外一个人而跳动。
为她而喜,为她而忧。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有着甜蜜,更多还是酸涩,让他忽而开心、忽而不安。
这种感觉,除了夏月初,没有任何人曾经给过他。
但是反过来看夏月初呢,虽然她也并不排斥自己的亲近,甚至有时候还会采取主动。
但是她太冷静,似乎除了夏家,没有什么事能够动摇她的情绪。
就算亲人是她的逆鳞,不可踫触。
那自己呢?
自己又算是什么?
连别人多看她一眼,自己心里都酸得不行,像是打翻了一缸子醋。
但是她呢?她似乎都没为自己吃过醋!
就像这次,其实薛壮早就怀疑周熙安的身份了,也吩咐秦铮暗地里去调查。
但是他之所以按住不表,也许心底深处,还是有那么点儿想看夏月初为自己吃醋的期待吧?
可夏月初又是怎么做的呢?
她非但没有吃醋,还亲自给周姑娘做了点心,两个人聊到现在还不下来。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笃定,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心?
还是说,她根本没有像自己在乎她那样在乎自己?
薛壮被自己绕晕了,想得头昏脑涨,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地想跟她过一辈子,却从没想过,她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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