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贴在更为热烫的某处,用行动和反应说明一切。宋沉烟忽然咬住他的唇,手下用力一捏。“嗯……”他闷哼一声,小腹一紧,浑身肌肉酸麻,疼痛激爽交织直冲天灵盖,连魂都被她抓在手里,一条命都悬在她身上,任她宰割。“你将我身边人全弄走,是什么意思?连阿文都容不下?”她抓住他的紧要,不依不饶,逼他说真话。宋子浮认命般不想反抗,下巴搭在她肩上,脸颊贴着她脖颈轻蹭,香气与以前一样,他眷恋地呼吸,“这事不能怪我,他申请耶鲁预科是去美国念书。”又轻叹,故意问:“那让他回来?”“算了,你走吧。”她终于放开他,站起身脱去风衣,又挽起长发要去洗漱。宋子浮还没睡醒就被她将了一军,正不上不下的不痛快,反客为主将她推倒,蹙眉道:“就这样?你一回来就像审犯人般,不给个交代还让我走?”审犯人可不会抓着那处逼供,他对她再次无语。“那我走?”她平躺在床上,陷在柔软寝被中,四肢百骸如被云层承托,放松又舒适,车马疲累也尽数舒缓,困意来袭,闭眼喃喃:“这床不错。”“谁都不许走。”他受到表扬心下得意,抱紧她往胸膛里揉,还想动作,宋沉烟鲤鱼打挺坐起来,“一身灰尘,我去洗澡。”“一起?”“不要脸!不行。”原来的她又回来了,宋子浮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成熟模样,总让他觉得后背发麻,还是这样真性情骂他两句,他心里才舒坦。宋子浮笑着看她去洗漱,陪在卧房浴室门口。有她在身边,家里的桌椅板凳都生动起来。他去客厅替她安置行李,又囫囵在另外的房间淋浴完,这点时间,还去厨房煮了碗姜汤。宋沉烟磨磨蹭蹭,还没从浴室出来。到底一年半载没见面,她又想远离又想靠近,感觉熟悉又陌生。宋子浮在外问:“你怕什么?”宋沉烟穿好睡衣,站在浴室门后默不作声。他心下了然,这小东西还是心中别扭,又吃软不吃硬,逼急了又要离家出走,好不容易将人盼回来,眼下让她留在身边才最紧要,他将心往下沉了沉,催促道:“赶紧喝了姜汤睡觉,磨蹭什么?”她拉开门,警觉盯着他。“赶紧的。”宋子浮当没看见,拍她脑袋,让她坐到梳妆台,姜汤送到面前,替她擦起头发,又用吹风机吹透。等她姜汤喝到一半,头发也干了。她暖和了,神思懈怠就更想睡,强撑着眼皮仰脸看他,吞吞吐吐道:“我累了。”他弯腰拥住她,打趣道:“困成这样了还在想那事?刚见面又亲又摸,这会儿装起纯情来了?”宋沉烟羞臊得面红耳赤,偏过头。宋子浮早已习惯她善变,吻她耳垂,“我尊重你意愿,这话我以前说过,现在也奏效。”他绕到她面前,单臂托起她膝弯,另一手扶着她后背靠在肩头,像抱孩子般将她稳稳放到床上,自己侧躺在一旁,抖开蓬松寝被罩住二人。屋内灯光暗下,窗外树影摇曳。她还是那样的娇软温柔,呼吸清浅,云雾般填补他心中空缺。他展开双臂将她牢牢揽在怀里,亲吻她额头,低声道:“我每天都在等今天,就这样便好,只要你在身边,怎样都好。我们再也别分开了,那日子太难熬。”宋沉烟埋在他怀中,久违的怀抱温暖厚实,气息清冽好闻让人安心,没来由的一颗心就落了地,这才觉得飘飘荡荡停港靠岸,游子终于回了家,这家就是他的怀抱,铜墙铁壁般包裹住她,取代她建立的层层盔甲。她眼眸湿润,身体柔若无骨,轻声唤他,“哥哥。”他大掌抚上她背心,低头吻住她的唇,唇瓣相贴软舌厮磨,激烈过甚怕她退缩,太轻柔又怕她质疑他真心,汹涌思念到了眼前,化作小心翼翼的细水长流。二人久别重逢相拥而眠,香甜得连梦也没有,一觉天明。宋子浮早已出门,宋沉烟收拾妥当,直赴丰江集团谈工作。一个月前,周乐语就邀她回国到丰江任职。说来也巧,上级领导又是阮灵,任丰江集团大中华区总经理,周乐语在她手下一年半已是项目经理,现在进入筹备期的项目,正是云烟镇新度假区那块地,由严氏和盛曼控股共同经营开发,丰江集团承接全案代理。前年看地她曾去过,也是在那里遇见阿文。这块地当时拟开发新型度假区,如今已确定度假区内修建艺术小镇项目,从行销到项目定调,团队缺一位艺术顾问。宋沉烟剑桥硕士毕业,修的艺术史,又有地产行业从业经历,这回专业对口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