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封琰没松手,挑眉看他:“不是你说要哄我的吗?”聂思远只觉得腰上的手动了动,顿时打了个哆嗦,苍白的面容涌上血色,湿润的黑眸慌乱又无措。封琰低下头,欺身压了过去,在他脖颈上轻闻,此时依然闻到淡淡的药味儿,有点苦,却又带着某种不同寻常的香。“哄就哄,你先放手”纤细的腰在手里拧了拧,柔韧细软的触感让封琰眸色更沉,声音都哑了起来。“别动,你再动我可不知道会做点什么。”聂思远身子一僵,从脖子到脸颊都开始泛起浅浅的红晕,抿着唇缓缓低下了头,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因为封琰就贴在身前,逼得他两腿岔开,面对两人这尴尬危险的姿势,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封琰喉咙动了动,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低声道:“别怕,我不动你,就是你让我摸摸行吗?”摸?摸哪?聂思远懵了,脸上猛地爆红,突然多了几分艳色。片刻之后,他嘴唇动了动,厚着脸皮,把心一横,小声地回了一句:“你摸吧。”火热的手掌顺着腰线抚动,就算隔着衣服,他都被烫的引起一连串的战栗,强行将低喘压抑在了喉咙里。随着封琰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他颤抖的也越来越剧烈,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难耐地低喘,直接捏住了男人耳朵。“你”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封琰在他脖颈处深深地吸了口气,让他终于哼了出来,眼角泛着水光,身子也瞬间软了下去。“你还没摸完吗!”听到这慌乱低哑的声音,封琰声音也彻底哑了,胸腔中砰砰狂跳,暗沉的眸子映着屋内的烛火,仿佛深山里噬人的妖魔。“修然咱们成婚了是不是?”聂思远咬着唇,任由封琰用脸蹭了蹭他的脖颈,像是恳求又像是撒娇,最终说出了那句让他无法拒绝的话。“你帮帮我吧。”夜深人静,烛火悄然熄灭,紧闭的房门和窗户藏住了满室旖旎。聂思远从未如此踏实安心地睡过觉了,冰冷的身体被暖意包围,耳边传来踏实稳定的心跳,仿佛还没曾经历那些痛苦和黑暗。像是很多年前他去北方的草原游历那次,虽然春寒犹在,但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满室的阳光,出去就能闻到草尖青涩的香气,身上的羊绒外袍温暖紧致,光滑细腻等会,羊绒怎么会光滑细腻?聂思远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近在咫尺,眼神往下一扫,赫然便是男人精悍劲瘦的身体没穿衣服。他怔了好久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清秀的面容上瞬间浮现出十分荒唐无助的神色,像是被世家教导多年礼仪的公子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花街柳巷里一样。“醒了?”男人没睁开眼睛,声音哑的像是从砂纸磨过,伸手把他又搂了过去,这下聂思远的脸都贴在了那温热的胸膛上。他喉咙动了动,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对方的温度给烘的,脸上烫的厉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低低地唔了一声。封琰抱他抱了一会儿,实在是喜欢的狠了,又按在身上使劲亲,亲得聂思远眼中水光荡漾呜呜直叫,本来想直接踹他,结果根本就没有力气。等他亲够了,聂思远瘫倒在床上,眼角洇红。“你再躺会儿,我出去买点吃的。”封琰眼角眉梢都含着笑,透着股春风得意,虽然还没彻底把人吃到嘴里,不过好歹尝到了肉味儿,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坦。他低下头在聂思远额头上又亲了一口,几下穿好衣服,甚至都懒得走楼梯,打开窗户就翻了出去。聂思远摸了摸自己脑门,怔忪了片刻,脸上殷红如血,竟比刚刚还要滚烫。两人吃过早饭,按照昨天说好的计划,封琰前往白氏药行去盯着白文山,而聂思远则再次去了白府。“白老爷,这是本来是你们的家事,外人不好过问太多,但我们冒昧上门,您又有心拖我们下水,总得把事情说个明白。”聂思远似笑非笑,抱着胳膊把白老爷堵在了门口。“如今白家是什么情况恐怕您比我更清楚,与其遮遮掩掩地不解决问题,继续面对生死威胁,还不如赌一次,就赌我能帮你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您也没什么损失。”白老爷转开目光,冷冷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昨日也特意嘱咐张福顺把当年的事情讲给你听,如果查不清楚就是你的事情,还找我问什么?”“都说了?不见得吧。”聂思远冷笑:“虽说白家只是做药材生意,并非医术世家,但是就凭借百年底蕴传承,对于药理上的研究和间接也不比那些名医差,我去翻过白木子的棺材了,骨殖紫黑,分明是中毒的症状,就算我这种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来,您会看不出来?”白老爷沉默,没再说话。“您若是有心隐瞒就不会让我直接去找白木子的尸体,但又不说实话,非得让我亲自去查看之后再回来找您,到底是为什么?”聂思远黑眸深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见白老爷神情灰暗,眉头皱起,嘴巴微张,显然是心里十分紧张和不安。“你觉得他是自杀吗?”听到这话,他诧异地抬了抬眉,目光微闪。“难道不是?”白老爷让他进了屋,又让下人送上茶水后便推下去,似乎要说出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了口。“现在望乡镇里关于我们白家的流言蜚语不少,说什么的都有,相信你也听到了不少说法,现在你觉得白木子是怎么死的?”聂思远淡淡道:“反正不会是殉情跳崖就是了。”白老爷喉咙动了动,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杯盖因为他手掌的颤抖发出轻微细碎的碰撞声。“他事关我白家命脉,我不应该同你一个外人讲,但是若我们白家满门遭劫,这秘密也没了意义。”白老爷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其实我们白家的血脉可以长生。”听到长生两字,聂思远瞳孔微缩,嗓子发干。“你们是长生寨的后裔?”白老爷在听他说出长生寨的时候,脸色瞬间大变,目光震惊,此事乃白家最大的秘密,没想到会从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你怎么知道?”聂思远倏地垂下眸子,掩饰住浓浓的厌恶,冷冷道:“之前听人说起过,所以这跟你们家的祸事有什么关系?”白老爷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惊疑不定,又继续说道:“白家的人血脉越是纯正寿命便越长,我父亲足足活了一百五十多岁,最后也是死于意外,并非到了天命。所以为了子孙后代继承这个能力,我们成婚的对象都要从家族内部挑选,没想到这样做确实让生出来的子嗣可以长寿,但孩子的数量却越来越少,最后数年都生不出一个,这才逐步开始与外人通婚,但生出的子嗣必须归还本家,不可再找外人。”他叹了口气:“我娶的便是外人,所以我的儿子只能找本家的,但白氏分支已经没有嫁龄合适的女子,只剩下了晓桐,所以我让老大”说到这里,他彻底说不下去了,聂思远哪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愤怒地拍开桌子,直接站起身。“糊涂!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白老爷目光灰暗无光,却带着某种异样的执念:“白木子是我们白家最纯正的血脉,更是我最后的希望,没想到他刚一出生,云游的尼姑就说他会克死全家,他娘当时又恨他入骨,不肯喂养,最后我只能将他送到屠户吴远的家里,希望借屠夫的煞气镇一镇他的命格,等成大之后再接回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