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迫害的百姓呕心沥血地挣钱,大部分都要还给赌坊抵债,赌坊再以税款的名义交还给官府,如此长时间下来,百姓撑不住沉重的商税,只能再将铺子低价转手给赌坊,官府再用之前的□□赎回,最后他们平分利益,百姓倾家荡产。”萧扶光一口气说了很多,其中涉及到利益关系复杂曲折,寻常人很难听得明白,不过聂思远很快便想通了之间的逻辑关系。他脸上已经没了笑,之前因为张海鬼身上义气产生的好感也荡然无存。百姓是主动欠债,最后□□被回收,留不下任何证据,而赌坊和商铺都缴纳了大额商税,更是直接堵住了朝廷的嘴,就连从律法上都找不到什么毛病。唯一受苦的也只有被害的那些百姓而已,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报官更是自寻死路。他们不见得真的犯下什么大错,也不见得真的沉迷于赌博,可能只是被人算计了而已,甚至还在勤勤恳恳地开店赚钱想要补上之前的欠款,最后却只能被人吃的骨髓都不剩下。想出这种盈利办法来压榨百姓的人可以说是极其恶毒!聂思远猛地抬起头,眼中多了些防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萧扶光看向了聂思远,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已经查到了线索,来这就是为了得到□□模板和他们往来的账本。”他咬了咬牙,像是万分犹豫之下终于下了决心。“我本不该说这么多,但你是我故人之后,海鬼坊这两日就要出大事,你们得赶紧走!”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12-2720:22:26~2023-12-2823:13: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iubiubiu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故人之后?”聂思远愕然,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萧扶光,指尖轻颤:“你说的故人是哪位?”萧扶光笑了下,所答非所问。“我有个老友,当初夫人怀上了孩子的时候非得让我帮着起名,吵了我整整三天,我想几十个他都不满意,最后气得拂袖离去,后来倒是自己苦思冥想硬是憋出来一个,还特意写信告诉我。”萧扶光神色怅然,低低地叹了口气。“修者明辨是非不忘本心,然者温厚善良平安顺遂,二字并在一起,又是相貌端正的意思,我那老友乃是武痴,不懂诗书,也不知道他翻了多久的古籍才能想出这样三重寓意好名字来。”聂思远脸色大变,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就当他要追问什么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他身后,熟悉的气息让他慌乱的心神瞬间安定下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封琰抓药的速度很快,也许真的不放心将聂思远留在这里,呼吸还有些急促,想必是跑着去跑着回来的。此时见聂思远神色异样,他看向萧扶光的目光也愈发不善。这人之前还去过红杏楼,能是什么正经东西?!“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封琰的声音已经透着冷意,萧扶光怔住,有些没太跟上他的思路,聂思远倒是熟悉这狗东西的心思,不由得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没有,萧大人就是说我和他一位故人之子的名字相同而已,你乱想什么呢。”听到这话之后,封琰的眼神更加警惕戒备了,把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什么故人之子,你爹在我那晒太阳呢,怎么可能跟他认识?就算想要跟人套近乎,这套说辞也太假了点!”聂思远又忍不住叹气,微微垂下眸子,挡住眼中的落寞。“确实,故人已去多年,又哪来的什么故人之子,世事多变,如果那故人之子真的还在,恐怕也早已经物是人非不复当初,更何况在下这名字并不算特别,大概是巧合撞上了吧。”他朝着萧扶光行了礼:“不过还是要感谢萧大人的提醒,也请您千万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晚辈自当竭尽全力。”“可能是巧合吧,我给女儿取名就很随意,因为是晴天生的,就叫萧晴了,所以还真碰见过不少同名同姓的。”萧扶光收了脸上的严肃,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回了自己屋子。见他走了,封琰脸色一冷,抬手又掐在了聂思远的腰上,硬生生地把人举了起来,蛮横地抱回了房里。“放手!你怎么又这样!”聂思远脸颊微红,忍不住挣扎起来,但不仅没挣脱对方的手,身子朝前一扑,屁股直接卡在了封琰的手臂上,彻底被面对面地抱了起来。他被这副抱小孩子一样的姿势逼的不得不搂住封琰脖子,脸上更红了。“你干什么啊!”封琰没吭声,直接把人一路抱到床前,扔到了床褥之上,聂思远眼前一阵头晕眼花,还没等缓过神来,男人已经欺身近前,直接把他挤到了最里面的角落里。“他跟你说什么了,就让你愿意竭尽全力?”封琰双眼含煞,掐在聂思远腰上的指尖微微用力,让聂思远又疼又痒,不断地挣扎起来。“之前红杏楼的小粉蝶又是怎么回事?江肆那小畜生又跟你说了什么?你原谅他了?还有那个那个小倌,他怎么不勾搭别人偏偏就勾搭你?”封琰气得眼睛都红了,故意使劲欺负他,听到聂思远发出呜咽呜咽的声响,心里头既愤怒,又莫名地感觉满足。“聂修然,你招蜂引蝶还没完了是不是?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老婆!!!”聂思远挣扎不过他的力气,被人堵住了唇舌,男人愤怒粗暴的吻与上一次一模一样,充斥着占有欲,只不过这次他却没哭,甚至干脆来迎了上去。气息越发燥热,身体中的欲望也渐渐抬头。聂思远任由封琰亲着,终于控制不住发出了难耐的轻喘。“既然不放心,那就圆房啊。”封琰动作一停,惊愕地抬起头,就见单薄的男子虽然被自己压在身下,却没有半点示弱的意思,反而勾着坏笑,神色挑衅。聂思远反手擦了擦被咬痛的嘴角,歪着头,胸口衣衫凌乱,隐隐露出白皙的胸膛,唯独嘴巴因为刚刚的亲吻红润异常,清澈的眸子水光荡漾,暗藏春色。这副模样勾的封琰倒吸了口冷气。“怎么,封教主心里念着旧人不肯圆房,然后还不许我勾搭别人?你还讲不讲道理?”因为极力的忍耐,封琰额头上都已经开始冒汗,他狠狠地一拳将床架砸出来一个大坑,低吼道:“你别逼我!”聂思远干脆坐起身,自己硬生生扑了过去,不轻不重地咬着封琰喉结,果然听到对方的呼吸更加粗重凌乱,灼热的气息落在耳畔,带出了大片潮红。“逼你又如何?”他心里也堵着气,直接拽开对方腰带:“你还好意思问我知不知道是谁老婆,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娶的是谁?他对你这样好过吗?他亲过你吗?还是说他也这样对待过你?”他身影缓缓下滑,封琰被他磨的眼瞳发红,喉咙狠狠地动了动,靠着最后的理智还想拉开一点距离,结果聂思远目光一狠,直接把他摁在床上,俯下身张口就咬了上去。顿时封琰发出一声闷哼,直接伸手扣住了他的脑袋,眸子瞬间失神。许久之后,聂思远咳了一声,黑眸洇湿,嘴唇艳红,定定地看着惊慌失措为他擦着嘴角的封琰。“他能让你这样舒服吗?”封琰不吭声,把人直接搂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亲着脸颊,聂思远抿了抿唇,伸出手轻轻地回抱住了他的腰。“他对你不好,就知道凶你忘了他吧,就记得我,我来对你好。”封琰哭笑不得,突然想直接戳穿这人的身份算了,也省的他日日折腾,自己和自己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