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呆了,小心翼翼地拽住了封琰的指尖,不知道怎么这人怎么突然就露出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看的他心都一抽一抽的疼。封琰抿了抿唇,哑声道:“你会答应他吗?”“答应谁?”聂思远又懵了,就见他家漂亮的小教主早没了之前那副嚣张得意的模样,眼睛湿漉漉的泛红,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升了极为强烈的危机感。操,这姑奶奶哭起来可不好哄!“你是不是要答应宋极乐去陪他几晚了!”聂家小家主以前何等骄傲强大,现在沦落成这般狼狈的模样,只要有可能,是个正常人都会想方设法地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重新练回之前的武功。封琰确实慌了,因为他真的害怕聂思远会答应,刚刚溅到他脸上的海水缓缓滑落,此时看上去就哭了一样。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聂思远竟然比他更慌,甚至已经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我不答应他,不答应!”聂思远完全不顾周围的那些人了,直接扑了过去,扳着封琰的脸就在他脸上从下巴到鼻尖一路亲上去,最后一个软软的吻落在了眉心。封琰眨了眨被海水洇的有些酸涩的眼睛,有些茫然,就听聂思远莫名其妙地就软软地喊了一声从来不太愿意叫的称呼,还像哄孩子一样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亲亲夫君,不怕,我晚上就陪你一个。”一听到那从未有过的称呼,封琰整个人都傻了,下一刻红色从脖颈开始蔓延,最终染上了全脸。他原本就长得漂亮,现在眼角是红的,脸上也是红的,唇也是红的,唯独一双眸子湿漉漉的黑,整个人都透出无边艳色。“你、你乱喊什么!”聂思远看直了眼,呼吸骤然急促了许多,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因为怕湿了衣服,沈煌乐说什么都不肯往里面走,还留在海鬼雾林的入口等着。宋极乐和常三不知道闹什么别扭,也正脸色难看地吵着什么。常三闷声不吭地站在那,任打任骂,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气得宋极乐不知道说了什么,最终逼得他直接把宋极乐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外面走。宋极乐哪曾被人这样扛过,脸上挂不住,一路都在骂骂咧咧地挣扎,根本没有心思留意聂思远他们那边的动静。“凶手可能还在附近,你们还不去找?”聂思远声音远比平日里要低哑,封琰只是听着便觉得心里悸动不止,骨髓里都泛出阵阵酥麻,脑袋里面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失了魂一样地看着他故意打发剩下的海鬼坊护卫。“死的是你们的坊主,我们只负责帮忙找人,缉凶可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果然那几人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微变,立刻朝着林子深处找了过去,这样原地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见终于没了碍事的,聂思远也不端着了,突然伸手抱住了封琰的腰。一如既往的柔韧挺直,半点都不软,可劲瘦的触感却让他心里升起十分难耐的躁意,他急吼吼地便让人按在了珊瑚色的树干上,直接亲了上去。封琰都不知道聂思远从刚刚开始就受了什么刺激,先是莫名其妙地亲他哄他,乱叫那种称呼,甚至突如其来了火一样的热情。可他根本无法拒绝扑面而来的爱意,香甜柔软的身体如同让人上瘾的药,沾上了就不能放手。香真的好香,浓郁的香气像是成熟的雪松,温柔沉稳,又带着一丝苦涩禁欲的药味儿,让封琰继续彻底迷醉在其中,鼻尖不断地在香气馥郁的脖颈上蹭动,连眸子都开始微微失神。聂思远抱着他的腰疯狂地在那妖艳的唇上碾吻,湿热的喘息声在耳边越来越粗重明显,勾的封琰全身都在战栗。本来聂思远还因为自己有些失控,迷乱中睁开了眼睛,就见封琰满眼□□地轻轻抽气,比他更像失去了理智,殷红的舌尖从耳畔划过,嘴角满是愉悦的弧度。只是这一眼,聂思远便打了个哆嗦,两腿阵阵发软,险些直接倒在男人怀里,又被拦在腰上的手臂托住,往死里地揉了两下。封琰的呼吸已经乱得一塌糊涂,胸口起伏不定,却渐渐从刚刚那种失去理智的亢奋中慢慢脱离出来。“可以了,别闹了。”他的声音已经彻底不复最初时候的低沉,沙哑得像是换了个人,虽然嘴上说着适可而止的话,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顶了两下腰。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聂思远也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封教主还不打算圆房吗?”封琰顿了顿,额头上已浮现出薄薄的汗,许久都没有回应,显然是已经难受至极,但是又靠着最后的理智没有答应。聂思远眯了眯眼眸,没意识到他这习惯完全就是封琰常有的模样。他虽然早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答应,但是没想到封琰已经憋成这样了,竟然还不松口。这简直是在挑衅。聂思远倒也不是真的急不可耐,只是现在与这人相处越久,便越是喜欢,更何况婚都结了,两个人竟然还清清白白的,简直没有天理。这是封琰不行,还是他不行?仗着现在他们在外面,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聂思远开始肆无忌惮地欺负人。他凑上去,轻轻地啃咬封琰早已通红的耳朵,就听眼前青年不断倒吸冷气,开始伸手推拒,那畜生物件更是险些把衣服都要顶裂了。但他挡住了封琰的手,不仅没拉开距离,反而彻底贴了上去。两人身上的衣物并不轻薄,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怎么,封教主还想着心上人呢?”聂思远恶劣地搂着封琰的脖子,温热的吐息全都落在了对方耳畔,痒得封琰头皮发麻,几乎发疯,原本还在克制的手掌猛地收紧,抓在聂思远腰上的时候又痛又痒,终于露出了几分压抑的残暴。明天可能要出现印子了。聂思远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亲着封琰殷红如血的耳尖。他早就发现这位少年成名的凶神其实纯情的很,只要稍稍逗弄就能让对方面红耳赤甚至落荒而逃,当然了,如果逗的过头了,可能会恼羞成怒,做出点出格的事情。以前他得防着对方失控,现在他倒是好奇封琰这狗崽子憋成这个德行,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狂?“夫君,我想要你。”聂思远闷闷地笑,指尖探入封琰袖口,也不深入,只是在对方腕上轻轻滑动,感觉到男人的手臂都开始战栗。那是隐忍极致的表现。果然抬眼一看,对方的而眼睛都已经逼得通红,在这初冬时节,封琰的汗珠都从鬓角滴落。“不行,再等等。”只是这几个字,仿佛已经耗尽了封琰全部力气,掐在聂思远腰上的手背全是青筋。“等什么?等你忘了他吗?”虽然是聂思远在故意使坏,可最后他发现自己也被对方的温度和气息撩拨到了极限,指尖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危险地方移动。“忘了他,我给你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清瘦的公子失神地亲吻着刚刚长大的少年,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胡说什么,只是想看到眼前这张隐忍痛苦的脸因为自己再露出刚刚那样迷乱的笑,美艳的惊心动魄,“夫君亲亲,抱抱我”封琰将脸埋在了聂思远垂落的发丝里,眼中满是懊恼和憋闷,最终如聂思远所愿,将他用力地抱在怀里,粗暴地吻着脸颊和脖颈,再次差点被那浓烈的香气醉到失去理智。若不是那纤细的腰身不断地提醒他这人身体有多不好,封琰恨不得直接就在外面狠狠地把人搞哭。“你身体不行,等你好一点的。”在上一次在聂思远晕倒的时候,封琰其实找过许多大夫给他看病,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说聂思远身体虚空,思虑过度,早就伤了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