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李瓶儿说中了他的心事,也不再隐瞒,直起身子,“你们几个,都这么多年了,也不见给我生个男丁,我这万贯家财难道要带进棺材里去,不成?”
说来也怪,这西门庆也是床上的高手,可是妻妾几个就是生不出孩子来,只有前妻生了个大姐儿,可是毕竟是个赔钱货,早晚要是人家的媳妇,他的确想有个儿子。
李瓶儿本不愿意西门庆打李师师的主意,因为在这几个妻妾当中,她并不得宠,西门庆有时几个月也不来她房里一次。
那几个女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经常欺负她,说她嫁了几回如何如何,她也不敢发作。
现在见西门庆看上了李师师,心里想着如果李师师成了西门庆的小妾,她那么标致的一个美人儿,必然要得宠,和自己是堂姐妹,自己也会得些好处。
想到这里,她媚媚地瞟了西门庆一眼,“要是我帮你做成了这个大媒,你怎么谢我呀?”
西门庆一听这话,一把把李瓶儿搂上怀里,连亲了几下,“我的儿,你要是让我称了心,我自当好好疼你。”
说着,也不顾绣春在旁边侍候,就剥了李瓶儿的衣衫,作在一处。
第二天一大早,李瓶儿来到李师师的房里,见李师师愁眉不展,面带忧容坐在炕上发呆。
李瓶儿轻声问:“妹妹,你是怎么了,也不去吃一起吃早饭?”
李师师恹恹地苦笑了一下,“我不饿。”
李瓶儿说了些宽慰的话,慢慢地把话头儿转到西门庆想纳李师师为妾的上面。
李师师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微颦,冷了脸,“姐姐要做人家小妾,我自不敢管,可是姐姐也不能逼着我也做人家的小妾吧?”
李瓶儿尴尬地笑了一下,“妹妹,你听我说,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做人家的小妾,可是叔叔现在不是摊上官司了吗?叔叔只有你一个女儿,又没有男丁,只有你可以救他出大牢,如果你当了我们家官人的小妾,这五百万银子不就有着落了吗,你爹爹,我叔叔不就少受些苦吗?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呀。”
李师师彻底冷了脸,“姐姐,你先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躺一回。”说着扭过脸不再和李瓶儿说话。
李瓶儿讪讪地出来,正要往自己的屋里走,见吴月娘和贴身的丫鬟婉儿从对面过来,忙叉手万福,“大姐,你安好呀?”
吴月娘淡淡地看了李瓶儿一眼,“你这是去哪儿呀?”
李瓶儿向李师师的房里指了指,“我和师师说说话儿。”
吴月娘点了点头,“哦,官人托你的事儿怎么样了?”
李瓶儿心里一惊,她没想到这么快吴月娘就知道这事儿了,想来是西门庆刚才早饭时跟她说的。
李瓶儿掠了一下鬓边的头发,摇了摇头,“说了,她不肯。”
吴月娘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李瓶儿转身走了,吴月娘和婉儿来到李师师的门口,向里面叫了一声,“姑娘起了吗?”
莺儿听到是吴月娘的声音,马上从屋里迎了出来,“姑娘起了,大奶奶有事儿?”
“哦,我想去街上买几块布料,想请姑娘陪我一起去,不知姑娘有没有工夫呀?”
李师师在房里早听到是吴月娘的声音。
吴月娘在府里是大妻,管着家里的大小事情,连西门庆也高看她三分,所以,她马上从炕上下来,出了门,向吴月娘施了个万福,“大奶奶,我有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