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咋说老康的心态是哥几个里最稳的,关键时刻忙中不乱,第一时间踏罡踢斗。
老康一边持伏妖除秽咒,一边用关东辽尾在丁好好的皮肤上书画咒文。
心想你又不是我娘家,受了委屈找你有用么?我是来找你们救命的好不好!
但无需解释,老康和吕秀才突然浑身一激灵,汗毛倒竖,头发丝都立了起来。
当老实人开始玩心眼的时候,定然是被逼得急了,更何况是老实妖?
想要成为完全体不再需要吸食人魂活着,柳娃儿要达成两个目标,第一是吸收素儿精元,第二是吃下那副仕女图,缺一不可。
“唉三元和刘哥也不知跑哪去了,总不会跟着江阳去他家了吧?大半夜的爬墙根多不好”
它可太清楚柳娃儿到底有多残忍,只要得到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放过江阳,把他折磨至死。
而且这个布置恰好好处,没亲自带仕女图来,是素儿反制的关键,但光是这样很有可能逼迫对方狗急跳墙,所以把仕女图放在鸾鸣阁一个姑娘身上,相当于放在了柳娃儿的地盘,足以表明诚意。
“康哥!”
“知道了!”
“是被你下咒的那个姑娘,我看她可怜,来时顺便帮了她一把。”
得到准确回答,吕秀才微微松了口气,可手里的活丝毫不歇,以丁好好为圆心,螺旋式在外围地砖上书画晦涩梵文,跟老树年轮似的一点一点向外扩散。
“康哥你能认真点不?咱们干正事呢啊,你赶紧看看这个有没有嫌疑,半个月前芙蕖楼的一个姑娘偷偷用了另外一个姑娘的胭脂,因为效果不好,又故意往里掺了辣椒面,导致后者十天都没法接客,脸肿的跟胖头鱼似的”
但老康明白这只能解燃眉之急,猜测对面施术者要么本身足够强大,要么是拥有某种厉害的法器,这劲儿也忒大了。
当整个骨架几乎都被咒文覆盖后,柳娃儿轻弹手指出一根红线向白骨左肋。
素儿闻言大松口气。
吕秀才想的没毛病。
“救救。”
柳娃儿不免惊讶,对并蒂同生的画妖素儿刮目相看。
柳娃儿以为吃定对方,岂料素儿没有失去理智,尽可能的保证主动权,不至于任人宰割。
一张黄符在甘露碗中燃烧正旺时,老康捏住丁好好的鼻子然后把甘露碗叩在她的嘴上,呼吸困难之下,丁好好不由得吸进甘露碗中黄符燃烧的烟气。
吕秀才大吼之后紧张的护在丁好好身前,当察觉到咒力从何而来时再次前挑铜鎏金刚钩,导致柳娃儿弹出的红线诡异的偏离了白骨。
怪不得徐珍他们死的凄惨啊,换做是凡胎肉体哪个能扛得住?
能救人,便是真法。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有气,就要撒。
突然,素儿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因为它看到柳娃儿竟仰头张嘴,伸手从嘴里缓缓扯出一根根白骨,落地后自主成为一副骨架,恐怖阴森。
素儿见状欲言又止,面色充满了无奈,它本意是不想看到有任何人被祸害,奈何势与人强,此刻它只能保住夫君而已,其他人爱莫能助。
某种至阴至邪的压力蓬勃而至,看不见摸不着,无色无味难以辨明,可它却真实存在,目标正是丁好好。
素儿冷声回答:“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我说到一定做到绝不反悔,我的真身放在了鸾鸣阁一名姑娘的身上,事后你随时可以得到它,反之如果你现在不解咒,我情愿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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