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买到才怪,就这鹰的个头,应该离成精不远了。
许惟牵着线往前小跑了一段,回头朝钟恒笑:“它飞得好高了!”
“别摔着。”钟恒脱了外套铺在坡上,人躺下来,两手枕在脑后,一直看她。
好像比上学期高了一点儿,头发已经长过肩。风大,她的长裤被吹得贴在腿上,看上去特别瘦。
许惟跑了一段,又拉住线跑回来,在他身边坐下:“你困了么。”
钟恒摇头,问她:“好玩么?”
“好玩啊。”许惟笑着说,“就是太大了,你怎么会做这个?”
“学的呗,我小时候就会了。”
“那你以后教我做。”
“你学这个干嘛,我给你做不就行了。”
“也是,你这么厉害。”许惟说,“没有什么难到我们少爷。”
钟恒笑成一朵艳丽的芭蕉花。
“高兴啦?”许惟手撑着草地,笑吟吟地看他。她眼睫漆黑,光洁的脸庞在日光底下白得不见瑕疵。
钟恒慢慢收了笑,说:“你别看我。”
许惟:“嗯?”
钟恒舔了舔嘴唇,给她比口形:“老子想亲你。”
“……”
许惟塞了颗糖给他,麻溜地爬起来走了。
春游的快乐宛如昙花一现。这短暂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好不容易放松的身心转眼就被避无可避的期中考试给蹂-躏得一干二净。
这学期老师们的阅卷效率更加恐怖,周六下午才考完,周一早上成绩和排名就都出来了,十班的整体成绩在普通班里排在中间段,跟上一次相比前进了两名。
陈光辉的脸色不好不坏,在做总结时仍然声色俱厉,以批评为主。
许惟这次考了班级第二,和第一名只有一分之差,但在年级的排名中后退了三位。
陈光辉思来想去还是把她叫到办公室拐弯抹角地敲打了一番,虽然他态度依然和善,甚至自始至终没有提钟恒,但话外之意也很明显。
许惟一听就懂了。她在班上一直低调,但没有刻意掩饰过和钟恒的关系,她给钟恒讲题全班都会看到,老师知道也很正常,只是……
陈光辉显然是把她成绩退步的原因归咎到钟恒头上了。
“陈老师,”许惟解释了一句,“其实这次是我自己粗心,我下次会注意。”
“好,你自己清楚就好。”陈光辉也没有多说,让她回教室了。
按照惯例,期中考试后要重新调整座位,坐在墙边的同学和中间的调换,在此基础上班主任再进行个别调整。
周五中午,陈光辉就把新的座位表给了班长,午休前的时间用来排座位。
许惟和林优被换到中间的大组,第二排,三人连座。许惟坐中间,她左边是林优,右边是王旭让。
而钟恒依然在最后一排,只是从中间换到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