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一只手枕着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缓缓阖上眼帘。
翌日清晨。
月亮渐渐隐淡,夜空的深蓝透进昏暗的卧室,天还没完全亮。
越舒是被尿意憋醒的。
一睁眼,发现自己的脸埋在一片□□的胸肌前。
他下意识往后一躲,叶景铄的睡脸侵入视线,越舒瞳孔微缩,那人睡得安详,凌乱的头发散乱在额前,细软的睫毛伏于眼睑,他脸颊白皙清润,殷红的嘴唇微启,鼻息均匀地呼吸着,连睡着的模样也好看的不像话。
越舒视线向下,发现自己是被抱着的姿势,对方的睡衣扣子不知何时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肌肉匀称有力,触感硬韧滑嫩。
越舒脸腾得一下红了,迅速坐起身。
叶景铄觉浅,越舒一动他就醒了,他双眼慢慢睁开,迷蒙地看着他。
“醒了?”越舒把被子收回来,朝走廊看了一眼,毫不留情地撵人:“回自己屋去。”
叶景铄坐起身来,被子从身前滑落下来,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越舒看了一眼他白花花的胸肌,迅速收回视线,耳尖慢慢红了,横气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叶景铄低头看了看,若有所思地愣了片刻,缓缓伸手,开始系扣子。
越舒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发现叶景铄竟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眼中含着一丝羞赧。
越舒都被他看毛了。
他睫毛颤了颤,不自在地说:“你看什么?”
叶景铄收回视线,盯着光溜溜的地板,目光游离,面露红绯,说:“没想到…你睡觉还有动手动脚的习惯。”
“啊?”越舒蒙了,不明所以地问他:“我动你什么了?”
叶景铄系好了扣子,把垂下的发丝缕到脑后,他垂眸说:“没什么,是我想多了……可能是睡衣太松。”
越舒眼看叶景铄抱着枕头出了卧室,那人宽厚寞落的背影渐渐消失,像个被轻薄了的小媳妇。
……叶景铄是不是误会他了?
越舒躺回床上再就没睡着,盯着天花板心乱如麻,窗外蒙蒙亮的光线照映进来,越舒翻了个身,感觉心事重重,像被一记巨石压着胸口,郁结上不去也下不来。
说起来他一直最讨厌同性恋,对他来说这三个字已经不仅仅代表一个群体,更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印象。或许是李文清对他的影响太深太远,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他仍对李文清为首的人群深恶痛绝。
真正的君子有几个?大多数的同志最后都会奈于社会压力和异样目光,选择结婚生子,昧着良心撒谎隐瞒,结婚后又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