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烈走开了一些去接电话,留下雁宁初两人,对方立刻凑上前,笑嘻嘻地自我介绍:“嗨,我叫原沅。原烈他爸是我二伯,原烈是我堂哥。”
对方过分的热情让雁宁初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茫然地回道:“你好,我叫雁宁初。”
意识到对方眼神中的问询,雁宁初只得继续道:“我是、咳,我来和原烈比赛的。”
“我哥是和你比?”原沅震惊地朝后面一指,“不是那小子坏的规矩吗?”
顺着他的指引,雁宁初就看到了被猛男环伺的雁宁景。她掀掀唇角,“嗯……是和我。那小子是我弟。”
原沅大受打击:“看你们气氛很好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呢……”
气氛很好?
哪里好?
“……”雁宁初,“你想多了,我——”
“哟,这是原烈的女朋友吗?”对话被突兀打断。
又一个摸不清状况的……
雁宁初头疼地看过去,来人长相和原烈有几分相似,气度却差了很多,人还没走近,阴阳怪气的腔调先飘过来了。
“哥,有女朋友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是不是自由惯了,忘了爸妈可都是你长辈。”
身周气压瞬间降低,雁宁初侧看回原烈,他已经挂了电话,正微偏着头看向对方,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唇角半勾着。
明明是在笑着,却莫名让雁宁初脊背发寒,不敢再看,垂下眼的瞬间,她听见原烈低低笑了几声,好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等笑声停了,原烈就着笑意的尾音开口:“原慎,你妈还不配当我长辈。”
原慎的眼皮抽了抽,面色难看至极:“原烈,你别太过分!”
“你是在警告我吗?”原烈说着走前几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原慎,“是不是医院躺了太久胆子也大了,想继续躺回去?”
原慎:“……”
似乎想到之前的伤处,原慎立刻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被迫见证家庭纠纷,身为在场唯一的外人,雁宁初尽力地缩小存在感,她垂目自闭,却已经从三人对话捋出了重点。
原慎不久前应该受伤住院了,原因大概和原烈有关。
原慎应该是后妻所生,原烈父亲或者是喜新厌旧,或者是婚内出轨,总之对不起原烈妈妈。
作为堂亲的原沅看起来和原烈更亲,比起原慎,他和原烈更像是亲兄弟。
雁宁初甚至脑补出原烈一定有段孤寂少爱的童年,才因此变得性格暴戾。
“戏看够了吗?”
低沉的嗓音贴着耳侧蔓延,灼热的呼吸擦过皮肤,雁宁初瞬间清醒,她才发现原慎已经被原沅拉走,此时只剩下她和原烈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