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心尖一颤,
差不点儿直接笑出声。
她猛地偷偷攥紧小拳头,偏过脸儿。
视线望向方才何凤离开的方向。
从段虎的角度看去,不太瞅得清她脸上的表情,
不过光是她这么个姿势,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足以叫他恨不能原地爆炸!
啥生不生气,别不别扭的。
依他看,就应该直接把这臭胖年糕团子扛家去,扔炕上拔个溜儿光。
狠狠地,来回来去地教育。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这么淡定的?装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段虎越寻思越憋屈,尤其想到自己个儿昨夜好不容易拉下脸,挤出个错了,这臭年糕团子还给他睡着了。。。。。。
艹!
“。。。。。。呵。”段虎一掀嘴皮子,突兀地哂笑。
咔嚓一下转过身,重重摔下句:“你不乐意搭理老子,老子还不稀得搭理你呢。”
“老子割草去,艹!”
“。。。。。。”季春花丰腴的身子开始颤抖,尤其见他转身之后就更忍不住了。
她绵柔的眸弯得极深,看着他虽然彪悍却明显透着委屈的背影,
尽管捂住嘴儿,气音终究泄出。
好美呀,怎么办。
她好像终于明白段虎为啥总喜欢欺负她嘞。
原来。。。。。。这么好玩儿的吗?
他,他真的太招人稀罕啦,太可爱啦。
可爱到她都有点停不下来了,哎呦。
但她指定是要停下来的,稍微欺负欺负他就好了。
因为她明白,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
段虎欺负她,是因为知道她指定不会真的跟他生气的,她乐意让他跟她闹脾气、像只炸毛小老虎一样耍横。
她乐意宠着他,哄着他。
段虎就是为了真切的感受到,她贼稀罕他,可疼他。
他心里会美滋滋的。
她也是的。
无论是今儿早晨那个信封,还是他推了工地的事儿一直黏糊着她,现在又骂骂咧咧地去帮她割草。
这些全部的全部,都叫她心里美得要命。
季春花脸蛋儿红扑扑的,小心翼翼地往段虎那边张望,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儿。
。。。。。。吃,吃嘴儿这件事,是不是也跟欺负人一样容易上、上瘾呀。
她咋还,突然想。。。。。。跟他吃嘴儿了呢。
“春花!”季春花面上热意才有越烧越旺的架势,就听杨文珍叫了她一声。
她急忙甩甩头,被自己臊得直骂自己:你现在咋还啥都跟他学啦?
欺负人也学,脑瓜里都是那些事儿。。。。。。也学。
你忘了今早儿你还搁心里埋汰他来着嘛。
“。。。。。。花儿?你咋啦?”杨文珍走近,见她面红耳赤的,鬓发旁还湿乎的,不忍道:“是不是你裹这围脖太厚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