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又把衣服拿出来,放在他旁边:“不穿走就好,我爹可就那么三五身衣服,打我有记忆就穿着,丢一套就少一套。”
岑静帧轻咳一声:“走之前我会将衣服留下的。”
“嗯。”
路禾把饼袋子也给他,让他自己拿着吃:“你行动应该不方便,我再去给你采些草药,晚些时候你自己换。”
又采摘些止血送回山洞,路禾便背着空空的箩筐回家了。
晚上睡觉总觉得不安宁,外伤多会引发感染,尤其伤口又泡了水,又没有经过精细处理,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烧成傻子。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吃过早饭后路禾便赶紧去山洞看人。
“你恢复力可真不错……”
都能自个走去河边了。
岑静帧左手上托着她昨日留下的罐子,里面是满满一罐水。
右手举着两根剥了皮的树枝,上面各串了一条鱼。
他看着路禾笑了笑:“昨夜有些发烧,口渴,这里距离河边不远,便去装了些水。可要吃鱼?已经收拾好了,火还燃着,烤一会儿便能吃。”
“你都没感觉的吗?”
“什么?”
路禾嘴角直抽抽,怀疑眼前的是一具行走的有思想的尸体。
她走过去伸出食指戳了戳岑静帧的腹部,指腹立刻染上红色。
将手指举起给他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在流血。”
岑静帧:“……”
确实没什么感觉,伤口一直在疼,他没关注。
至于头晕眼花什么的,人没倒就没关系。
路禾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扶着人坐下,重新去采止血的草药。
等薅了一把回到山洞后,发现这货竟然在烤鱼。
路禾:“!!!”
大哥!你能消停会儿吗???
她两辈子加起来只救过这么一次人,怎么感觉这人随时都能把自己折腾没?
按说这命是别人的,跟她没关系,可就是感觉很心塞。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医生面对不听话的病人会那么生气了。
忍了忍,路禾还是没忍住:“你很饿吗?”
岑静帧没出声,感觉小姑娘要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