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书元拒绝,秋露也没再提。
过了一会儿,竹叶进来,看见顾书元醒了,说:“娘娘,您醒啦。”
顾书元随口应了一声。
竹叶从御花园采了几支花回来,边往花瓶里插边说:“对了,今天齐王妃差人来太医院请了好几个太医。”
顾书元喝汤的动作一顿,“欢……齐王妃生病了么?”
“那倒不是,奴婢听说好像是齐王殿下醉酒不小心摔倒水里去了。”
竹叶想了想,不解道:“不过这大夏天的,齐王殿下一个大男人,就算摔倒水里去了,也没什么吧?齐王妃这也太兴师动众了。”
竹叶还说了些什么,顾书元却已经没有再听进去了。
自从严欢和段恂成婚以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严欢了。倒不是说她觉得尴尬,不想见他,而是严欢,不见她。
自从从江南回来,顾书元给严欢写了无数封信想约她出来,但严欢总是每次都有理由拒绝。就连她大婚的时候,严欢都没有来,只是差人送了一份礼物。她知道段恒和段恂之间本就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兄弟情,她们两人自然回不到从前,但她却没有想到,严欢竟然这么抗拒,竟一次也不肯见她。
顾书元放下手里的杏仁酪,本就没什么胃口的她顿时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秋露见状,担忧的劝了一句:“娘娘再用些吧?您最近本就没什么胃口,用膳都用的不多。”
顾书元摆摆手,“撤下去吧,我吃不下了。”
秋露将东西都撤下去了。等到秋露再进来的时候,看见顾书元坐到了书桌前。
秋露知道皇后娘娘这又是要给皇上写信了,自从皇上走后,皇后娘娘基本每天都要给皇上写一封信,然后累积几天,再一起让人给皇上送去。
秋露没开口打扰她,而是放轻步子走上前,给顾书元磨墨。
她写的很快,都是说一些日常的事,但是就算是些小事,她也感觉心里甜滋滋的。每次将这些事情写在书信里,就好像是在对段恒说一样,虽然每次他都要很久才能回复自己。
天色渐渐暗了,养心殿也燃起了烛火,顾书元写完信,小心翼翼的封好,才拿起书桌上前些日子积累的一些书信,递给秋露,“明日差人送出去吧。”
秋露点了点头,扶着顾书元起身,“娘娘可要再看看书?”
顾书元基本每日睡觉前都爱看些书,这习惯已经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