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灿连忙推开:“那我就不看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王鹤鸣忍不住哈哈大笑:“别人不能说,对陈兄弟我又何必隐瞒。”
顿了顿,他沉吟着道:“这里面,有伪兵部尚书金之俊,写给阳湖县令,和席家主事人席槙的两封信。”
“信中告诉阳湖县令,允许席家募集乡勇,打开县中武库,军械兵刃任其取用,并许给席家对乱民义军的生杀之权。”
“另一封告诉席家,他们密报的军情已经收到。”
“一经核实,将立刻秉奏清帝,对席家厚加封赏。”
“又令其对云贵地区的秦王孙可望、安西王李定国所部动向,多加留意。”
“如李定国将军真的兵出湖广,让他立刻飞报巡抚土国宝。”
“配合清军,定战守之策,等候建奴大军到来……”
陈子灿没听太明白,疑惑地问:“这消息,真的很重要吗?”
王鹤鸣点点头:“很重要,也很要命。”
“席家这群狗,看来不铲除是不行了!”
“从信中看来,安西王李定国将军即将北伐的绝密军情,不知如何泄露了出去。”
“被席家,密报给了清廷!”
他长叹一声:“不管是北方还是南方,鲁王还是桂王,一旦登基,身边总是围满了这些首鼠两端,饱读诗书的忠臣良将。”
“他们一个个争权夺利,排除异己,根本不把国家存亡放在心上。”
“朝廷就像个筛子,丝毫没有秘密可言,这也不足为怪!”
“李定国?”
陈子灿吃了一惊,忽然反应过来。
这段历史,他不熟悉,可是这个名字,他如雷贯耳。
有人说,他是南明擎天一柱,那次壮烈的北伐,一直令人津津乐道。
“陈兄弟提到李将军名讳,似乎很惊讶?”
王鹤鸣有点莫名其妙,这个时代,秦王孙可望,安西王李定国,那可是妇孺皆知,名震天下的人物。
陈子灿摆摆手:“王大哥不用多虑。”
“既然是李定国将军出兵北伐,这场仗,一定能赢。”
“而且,赢的惊天动地……”
王鹤鸣更感好奇,正要追问,陈子灿笑着说:“王大哥,你就别问了。”
“详细的,我真是啥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晋王这次,肯定能大胜清军,不过以后嘛……”
他虽然不了解这段历史,但南明覆灭,永历帝被汉奸吴三桂用弓弦勒死,还是大致知道的。
但说出来太过耸人听闻,根本无法解释,该不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就在这时,他感到一阵晕眩,捂着头踉跄栽倒。
王鹤鸣一伸手把他挽住:“陈兄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