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了对眼下灾情的关注,对周逢吉仕途的关心,对席家兄弟家族的景仰……
周逢吉几年官场,又岂是白混的?
立刻明白,这些地头蛇,是冲着金尚书和席家兄弟来的。
于是将自己和金尚书的同乡之谊,席家的财雄势大,添油加醋吹嘘了一番。
最后,才将陈子灿想要搞个赈灾义卖,出售几幅名画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说,有这么个既能结交席家,又能卖人情给周逢吉,顺便还能捡漏的大好事,二人无不表示,愿意捧场。
于是,孙尚书和刘进士又邀了几个朋友乡绅,借周县令的面子,请席家兄弟赴宴。
王鹤鸣本来就是风流倜傥,长袖善舞的人物。
陈子灿又善于插科打诨,调节气氛,这场酒,自然是喝的喜气洋洋,无不尽欢。
最后,陈子灿与众人约定,就这两日,席家兄弟在家中设宴,回请大家。
届时。将拿出家中珍藏的几幅古画,请众人品鉴。
谁看上了就买下,价高者得。
而且,谁出的银钱物资,就用谁的名义来赈济灾民。
别说这些乡绅,连周县令都没想到,席家兄弟居然如此慷慨,浑不把名利当回事,感激的老泪纵横。
而这伙鱼肉百姓的大鳄,平日里闻着点儿腥,就摩拳擦掌。
现在,看到有这样名利双收的好事,哪肯后人?
翌日,昨晚一起喝酒的,都亲自登门拜会,又各送了一份厚礼,算是祝贺席家兄弟乔迁之喜。
陈子灿嫌麻烦,推了王鹤鸣出去应付。
直到傍晚,忙活了一天的王鹤鸣来到陈子灿房里。
见他正半躺在胡床上,翘着脚,手里拿着根戒尺,听扣儿背书。
看见王鹤鸣进来,扣儿一走神,就听陈子灿道:“又错了!左手,伸出来——”
扣儿连忙把手藏到背后,可怜巴巴地道:“少爷,这个手,都打了八下啦……”
“那就换个手!”
“这个手也,也打了八下了……”
扣儿眼泪泫然欲滴。
“这只也打不得,那只也打不得,你倒是好好背,别出错呀?”
“少爷——”
“扣儿晚上还要给你纳鞋底呢,再打,就拿不住针了!”
陈子灿挠挠头:“反正,今天一定要把这段背完,还要一字不差!”
“再出错,哪怕少爷我这辈子不穿鞋,都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