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落地,就听到外面的陶既明喊道:“公主,公主。”
赵昌勋连忙起身,往屋外走去,就看到安乐倒在了地上,脸上苍白的很。他之前一直顾着气她不顾安全暗中跟来,一直都没好好打量她。就要上前抱起她往她的住处去,一边道:“快请大夫。”
谢博衍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回道:“周飞,周飞会医术。”
赵昌勋的左手却受了伤,下意识的动作牵扯间痛的自己出了冷汗。赵昌暝看着心中一百万个不情愿,可是这里都是外南,悲催的是于大人连个丫鬟都没有,只能他上前去将赵菀青抱起,将她抱到房间去。他心中默念着,这一切都是为了皇长兄,为了母后。
赵菀青,真是个麻烦精。
一番动荡后,周飞提着药箱过来了,隔着帷幔,替床上昏迷的人诊治着。他未出声,有不少的人心中忐忑着。
周飞诊过脉后问道:“王爷,可否有人知道之前公主的情况?”
赵昌勋皱着眉头摇摇头,转身问向跟着赵菀青时间最长的陶既明道:“陶大人,安乐出宫前就已经不舒服了?”
陶既明看着公主现在这幅模样,心中愧疚,单膝跪下请罪道:“殿下在乞巧节那天回去后,就病卧在床半月有余,太医诊治道是应该是受了惊扰,忧虑过深。。。。。。。公主着急寻您,身体刚能下床走路不久就私下出了宫。”
看着宜衡王殿下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声音也更低,最后道:“是微臣未照顾好公主,还请殿下责罚。”
赵昌勋也知道是他的这个妹妹自己心里自有主意,便也没将怒气牵扯到无辜的人,便让他起身下去。那边周飞一听陶既明说的之前太医的诊治,已经大概知道之前服用过那些药物。“公主的脉象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一段时间舟车劳顿未免有些疲累,草民开个药方,每日服用三次,不久后就会恢复。”
一听没有大碍,赵昌勋心中舒了一口气。他现在心中满满的都是心疼,安乐本就是为了自己来到了这个满是危难的地方,自己第一时间不是好好安抚她,还将她责骂了一通,第二天还给她冷脸,他这个皇兄做得实在太不尽职了。
谢博衍知道赵菀青没事,便道了一句他去拿药,同周飞一起下去,留了他们在屋内。
赵昌勋觉得这里都是男子很是不方便,道:“一会儿我去让人找个丫鬟来侍候,现在让她在这好好休息吧。”赵昌暝点了点头,两人也出去,屋内只剩了赵菀青一人。
虽是不责怪陶既明,赵昌勋还是不放心。害怕陶既明又只听安乐的吩咐,任由她乱来,便放了陈正在这守着。
谢博衍同周飞一起回去的时候,似无意般道:“你诊治的会不会准确,需不需要再请其他大夫看一下?”
周飞停住了脚步,看向自己公子,无奈又带着些恼怒道:“公子,其他人质疑我的医术便也罢了,可我这学了多年你都亲眼看着,你怎么能质疑我。你的腿是谁一直给你照料着呢。”
说完就气冲冲的往前走,隔了三四步伐又停下道:“还不是怪你不学,现在给不了在意的人看病。”
谢博衍见他口出妄言,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之前那个温润稳重的人一下子不见了。周飞看着这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人,心里道:跟我斗。
见他摇着头示意不会再乱言,谢博衍才送开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衫道:“那你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周飞笑着道:“那你是说我刚说的也是对的了?”见自家公子脸上又起了些羞恼,连忙停止调侃,同他一起走着一脸正经道:“公主的脉象有些奇怪,有点像是重伤之后已经痊愈,但是还在恢复期的那种。”
谢博衍皱眉道:“不可能,你也听陶大人说了,她之前就是受了惊扰,思虑过深。而且她一位公主,又怎么会受重伤。即使是真的受了重伤,她怎么还能跑出宫,荣奥王殿下又怎么会允许她一直跟着。”
周飞显然也被难住了,语气中带着疑惑道:“所以我才说脉象奇怪,还问了之前太医的诊治。这事关公主安康,那位陶大人想来也不敢撒谎。而且,你总不能让我像给男子诊病般,去看公主身上有没有伤势吧。”
他的医术,谢博衍是相信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去给赵昌勋看手。既然他当时说了吃些药就好,便也不用太过执念于脉象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