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真的是太好了,赵菀青忍不住都要哭出来了——所以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回京城。她装作一脸担忧的模样,拒绝了这个玉容。她就是不喜欢这个玉容,觉得她的内心跟外貌肯定不相符,这来自她同样身为女子的直觉。
“玉容,宫中规矩繁多,万一有个差错我也护不住你。”若是让秋珠听到,也不知会当场笑出来。
这时牵着马的谢博衍过来,看到了站在马车旁的他们几人,脸上有着些疑惑。赵菀青脸上一时有些紧张,希望这个玉容不要再卖可怜。
这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玉容的眼泪说来就来,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赵菀青觉得一阵肝痛,觉得身上又不舒服起来。
赵昌勋见丫鬟想跟着,也没什么感觉。只想着他们这一行除了安乐没其他女子了,有个人在路上照顾安乐总归是好的,现在一时去找另外的丫鬟也没了时间。而且这个玉容已经无父无母,也不用担心她会心生不愿意。“安乐,路上有个照顾你的人也好。”
赵菀青见皇长兄替她说话,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意,可是也不想谢博衍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人,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打算去上马车。
却不想有一个声音道:“这里对于玉容毕竟是故土,不知道会不会有所眷恋?每年清明,给宫人放的日子可能不够赶回来。”声音温温和和,就像是无意间问的一句关切的话语。赵菀青都能想象的到,谢博衍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扬起的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的话中的若是细想,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说玉容别有用心。她都能感觉到,更别说其他的几个人精。果然,隐隐有轻声的抽泣声。不愿因此让人寻到机会说谢博衍冷血,也不愿再在这拉扯,赵菀青低声道:“让她跟着一起走吧。”
上车后,陷在柔软非常的小榻上躺好后,赵菀青就闭上了眼,道了一句自己身上乏累,不要轻易打扰她。感觉身上被人盖上了薄毯,也未睁眼,也不知是不是之前没休息好,没多几时就有些睡意。
回去的途中不似来的时候匆忙,给了足够的时间休息。赵菀青原还想着趁回去的这个时间,能多看谢博衍。却不想自己每每一下马车,就迎来了大夫给自己诊脉,真是难得,这一路竟没能断了药。谢博衍也提前连夜赶回了京都,为此她还抑郁了一下。
临近宫门,赵菀青有一丝的怯意,不知进去后又该挨多少唠叨。可是这一丝的怯意,随着陶既明被几人押进宫消散的无影无踪。
赵菀青吓得说不出话,连忙转身问身旁的三皇兄道:“皇兄,你之前告诉我处理好了是吧?!”
只见赵昌暝斜看了一眼她,里面带着些一如既往蔑视,然后淡淡开口道:“也许是父皇改变主意了。”
说完竟是不打算帮忙,道了一句去给母后请安后就往栖梧宫的方向去,气的她跺了一下脚。她虽不是故意牵扯上陶既明,却也是半路相遇,自己又仗着公主身份让他跟自己一起离开。可,赵昌暝之前告诉她回京后会没事的。
赵昌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去见父皇,不会有事,你先去休息等我消息。”
她摇摇头,这些都是自己惹出来的,没理由都让别人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这都是我的错,我去求父皇。”说完就往快步去跟着那些押着陶既明的几人。
跑了两步,却不想刚才还一脸跟他无关的表情的赵昌暝拉住了她道:“你过去后好好承认自己的错误,陶大人会没事的。”
赵昌勋也跟了上来,让她不要这么着急,即使要去也要一起,却不想他们二人一致的得到了赵昌暝的一个白眼。
这也是赵菀青第一次觉得,赵昌暝眼中的阴鸷似乎消散了些。还没等她想完,就被他口中吐出来的话刺成了内伤。“反正安乐闯祸多,一如既往的惹事精,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
这话虽不好听,可深想了就会知道,让安乐独自去会更好。赵昌暝之前肯定给了一个理由,让父皇不会责怪他们,不然也不会让安乐在外待那么长时间。他若是跟过去,会给人一种安乐是被人劝导才知道自己的错误。主动和被动,含义可完全不一样。
赵昌勋道:“你之前是怎么回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