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宏停在半路,笑着直摇头,无奈的很,但又觉得她可爱的要命。
等成善换完新的睡衣,何泽宏已经躺在沙发床上了,她靠着门边瞧他,又扫了眼室内的灯:“你困了吗?要帮你关灯吗?”
何泽宏回答:“关不关对我来说无所谓,要聊会儿天吗?”
成善垂眸,她怎么忘了,他是个瞎子,看不见的。
“聊什么?”成善双臂环胸,懒散问着。
“什么都行。”
成善向他走了过去,何泽宏躺在主沙发上,成善则缩在一旁独个儿的小沙发上,她目不转睛盯着他:“何泽宏,你一点点也看不见吗?”
“嗯。”
“像书里写的那样,世界只有黑暗?”
“不是,”何泽宏睁开眼睛,目无焦距,“盲人的世界,根本没有颜色,连黑暗也感知不到,该怎么说呢……应该是永无止境的空洞。”
成善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手臂环住小腿,眼神却没有离开过何泽宏,她玩笑道:“那你再跟我说说你的恋爱史呗。”
“恋爱史?”
“对呀,谈杰跟我说,你以前日子过得可潇洒了。”
此话一出,何泽宏已经背地偷偷插了谈杰好几刀了,这兄弟当的够意思,科普他什么英雄事迹不好,科普了他的恋爱史???
何泽宏面不改色心不跳:“那都过去了,眼瞎后反正一个也没有。”
成善视线略过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又琢磨着他之前有过一个马上要结婚的对象,心想自己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何泽宏典型的就是被女人狠狠伤过了呀,她怎么还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呢。
何泽宏淡笑着,“小善,有件事想问你。”
“你问……”成善眼皮一搭一搭,是困了。
“你去过澳洲吗?”
“澳洲?”成善想了下,“去过呀,好几年前了……”
“那我应该没记错。”
成善被弄糊涂了,身体向后一靠,腿为了伸直,翘到了何泽宏的沙发上,“没记错什么?”
“我之前也听过你的声音。”
成善动了下眉:“哦,全国人民都认识我的声音。”
何泽宏回忆,带着笑意说:“澳洲,跳伞,15000英尺的高空。”
成善蹙眉,清醒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