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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页(第1页)

好好一回出门,差点连命都给丢了,锦棠当然不敢再乱走动了。不过,自打河北有灾,整个京城的酒坊全部销量下滑。而且走在街上,还处处有人当着她的面抱怨,说灾年粮食减少,酿酒要费粮食,她们这些酒坊就合该关门。听到有人说这种话,锦棠恨不能啐上一口。酒,须得年的周期才能酿出来,今年是荒年,要到三年后酒才会短缺,并非是今年。再者,酿酒用的是糯高粮,那并非人们餐桌上的主粮,主产区又在云贵,以及陕甘等地,这些地方又未遭灾,锦棠此时酿的酒销不出去,只会影响她的收入,影响她向朝廷纳的税赋,除此之外,再无益处,她又怎能不气?无论荒年还是丰年,横竖苦的是百姓,这时候,锦棠首先想到的就是旭亲王和敏敏王妃,他们一家在京城结交识广,锦棠想做个义卖,然后把所有的银子全捐到河北去,届时,她带着银子去见陈淮安,只怕他得乐得跪着给她洗脚。于是她来找敏敏王妃所认识的贵妇人们相帮,看能不能托她义卖些酒。她到旭亲王府门上,给陆王妃递了个帖子,想要拜见陆王妃,再把义卖之事好好讲上一讲。岂知在门外等了许久,王府大管家刘思罔出来了。刘思罔带着锦棠边走边说:“罗东家,你没发现么,这近半年来,王妃基本都不见你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何?”……“大约是你的婆婆陆宝娟说的。说你虽在京城,可是只顾自己做生意,于孝道上没有一丁点儿的作为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身为相府之媳,相府近在咫尺,婆婆就在眼前,你却从来没有拿他们当人看过,而是一味的攀爬富贵,结交权势,王妃是个既和蔼,又懂礼数的人,因此才会对你心生不满。王妃徜若不满,这京城里大多数公府家的夫人小姐们,与她皆是一体,也就不会满于你。难道你没发觉,近来连王爷都不敢再替你介绍酒客了?”锦棠愣在原地,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笑着对刘思罔说道:“多谢刘公公这番提点。”“王妃还说,明日中元,英国府要行放生法事,徜若你还认陈家是你的本家,就往那法事上去,亲自到您婆婆面前认错。只要您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依旧爱你,便义卖之事,不必你开口,也会极力去办。”锦棠点头,道:“我明白了。”说着,她别过刘思罔,回了锦堂香。七月的暑天,便到了傍晚,外面也热的像要着火似的。两个小厮正在忙里忙外,待锦棠进来,皆笑着止步,唤着东家。自打重生回来之后再到京城,锦棠一心一意只想着做生意。因为陈淮安的关系,便上辈子陆宝娟暗里使过那么多的手段,只要她这辈子不出手,锦棠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她。岂知,树欲动而风不止。陆宝娟沉寂一年,瞧着没有任何的动静,却原来私底下,一直在陆王妃面前败坏她的名誉。于陆王妃面前败坏了她的名誉,那么,在满京城的公府之门,她的名誉就坏透了。而与陈淮誉相见的这一回,她使的直接是杀招。至于陈淮阳,如今掌了礼部,可以想象,她寄希望的大订单,会被陈淮阳拿来玩弄她了。这陆宝娟和陈淮阳,一个给她使杀招,一个拿她逗猫玩,其起因竟仅仅是因为,她的模样生的有那么几分像陈澈的发妻余凤林。余凤林何错之有,她又何错之有,就因为一幅相貌,上辈子活生生叫陆宝娟玩弄,蹂躏了十年,如今还要时时提防着她来杀她?在锦堂香忙了一通,再回到木塔巷,月亮都挂上树梢了。晚饭依旧是麻酱凉面,齐如意从窦明娥那里要来的方子,做出来虽不及窦明娥做的地道,但也很好吃。锦棠吃罢了饭,洗了个澡,坐到桌前,默了半晌,于抽屉里掏了封和离书出来。这还是初到京城的时候,陈淮安写于她的。当时他说,徜若相府的人,或者陆宝娟敢找她的麻烦,就叫她掏出这东西来。这东西就可以证明,她和他是早就和离了的,也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她如今所面临的一切状况,就可以迎刃而解。拿着份和离书,锦棠咬着唇,心说到底该不该把这东西掏出来,甩到陆宝娟和整个相府的人脸上去,告诉他们自己和陈淮安早没了关系。陆宝娟这个阴沟里的蛆虫似的婆婆,做了二十年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后,在余凤林死之后,才成为相府的女主人,上辈子锦棠多少回名誉扫地,直觉是她干的,可惜苦无证据。而如今,她居然再度的欺上门来。锦棠自忖两世,与陈淮安的夫妻便艰难,一直都能维持,而真正叫她无法跟他过下去的,恰就是他的这些亲人们。每每她下定决心想和陈淮安过日子的时候,总是他的这些亲人们逼着她,让她动和离的念头。恰在这时,楼下一人高声喝道:“嫂子,嫂子。”锦棠于是打开窗子,便见楼下站着个乞丐样的男人,破衣烂衫,衣服都结成了褛子。她愣了半晌,才道:“骡驹,你怎的成这个样子了?”骡驹那一身结实的肉都给饿没了,于窗下咧着唇,扬面笑望着锦棠。他本是跟着陈淮安去了河北的,整整半年,除了一口牙还是白的,整个人从头到脚,黑的就跟铁炭似的。锦棠叫他看的莫名其妙,笑着说:“骡驹,你莫不是疯了,我问你话儿了,你家二爷可还好,我表哥和嘉雨是不是也好,他们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成个乞丐样子了?”骡驹看了半晌,终于嗨嗨一笑,收回了目光:“二爷说了,他现在穷的叮当响,想给您买只最便宜的铜钗也掏不出钱来,不过,他说东家如今家财万贯,也不计较这个。他只是想您想的慌,要我来了啥也不干,先替他盯着您看上一刻钟再说。就只当是替他看了。”说着,他又揉了揉眼睛。锦棠于是笑道:“瞧吧,不眨眼睛,眼里进沙子了吧。”骡驹再叹一气,道:“这也是替二爷揉的。他说,他不可能盯着你看这么久,必得要揉几番眼睛才能继续看下去。”事实上陈淮安吩咐这话的时候,扬着脖子,就怕眼泪要流出来。他的妻子,他都半年不曾见过了,只想一想锦棠坐在高高的窗子上,瓜子似的小脸儿,肤娇面嫩,笑着说话的样子,陈淮安就能热泪盈眶。锦棠遂把骡驹唤了上来,细细儿问了些河北的状况,再问他嘉雨和青章两个的身体如何,等等儿的话。骡驹走的时候,嘉雨其实就已经不行了,陈淮安也染上病了,但是骡驹报喜不报忧,当然一力只说他们皆过的很好。还大力夸赞了一番锦棠送的红参。说嘉雨原本不吃药的,听说红参是锦棠送的,如今每日都要熬着吃上一盅参汤呢。锦棠送走了骡驹,再坐到桌前,再捡起那份和离书来,不禁又觉得自己如此就与陈淮安和离,也太草率了些。她于窗边坐了半晌,忽而再唤一声:“骡驹,去看看咱们家后面那堆柴禾,若你无事,就把那柴禾抱扔了去。”骡驹多勤快的人,几百里路马不停蹄的跑回来,给正在厨房门上搓冰粉的齐如意露了个憨兮兮的傻笑,揩把汗,又去搬柴禾了。俗话说的好,赶的早不如赶的巧。恰就在骡驹去挪柴的时候,竟就发现有个黑衣人悄没声息儿的,对着后面的柴堆正准备放火。可以想象,徜若不是骡驹提前到来,徜若不是把那放火的人抓住的早,如此干燥的暑天,也许瞬时之间,这院子就能成个火场,不说烧死,一家子人都得叫烟给呛死。上辈子,锦棠住在这院儿里的时候,也曾发生过后面柴禾突然烧起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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