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话会让她有烦躁之感,但更多是疑惑。
焚彻不像虚情假意之人,背后一定有隐情。
这天,焚彻刚上完药,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房间窗户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他内功开始运作,警惕地站起,结果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极为灵敏地翻墙进来,看得他胆战心惊。
是喻寒。
她朝他大步流星走来,他还有点恍然在梦中。
“你怎么能这么进来。”他边说边把衣服穿上,怕她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感到不适。
“这里的人各个以为我是凡间普通人,但我好歹也是鹿鸣山得意弟子,虽然小家伙封印了我身上不少武力,但也不是动不得碰不得的娇女子。”
喻寒笑着解释,瞥过他胸前,看到白色里衣在渗血,她下意识皱眉。
“别藏了,我看到了。”
“药上完了吗?”
她刚才有注意他匆匆盖上的药瓶。
他无奈摇头,唇色微白。
“没事,一点小伤。”
喻寒坚持扯开他的衣物,胸前狰狞的鞭伤暴露于眼前。
这明显是利器蛮横所伤,不是内力损耗。
“怎么弄的?”
他神色微赧,无所谓地一笑。
“去一个村庄办事,百姓见我这幅长相就说我是不吉利之人。他们用镰刀和鞭子赶我,我总不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动手。”
“所以你就傻站在那儿,随他们打?”
他笑,眼神平和,这对他仿佛是家常便饭。
“反正不是第一次。”
“而且,我去村庄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帮你请大夫。”
“你是凡人,我是魔教之后,我不懂凡人医术,但我知晓,魔界中人在娘胎就会被邪祟之气浸润,我不清楚这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是……”
喻寒咬牙,自顾自替他涂完药,温柔地捏了捏他的黑色犄角。
焚彻身子一激灵。
“你那不叫请,叫绑。”她笑言。
“以后不用了,我很好,也算是半个大夫,能清楚自己的情况。”
“还有,食萍镇有人冒充你的身份,到处吸取百姓精气。我没有能力与他抗衡,我想你应该可以。”
焚彻怔怔望着她,他能感觉她眼中的欲言又止,试探性地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喻寒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贸然闯入他房间不合时宜。她尴尬一笑,深深看他一眼,最后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