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像被猫叼了舌头,话也不说了,低着头继续罚站。
何冲有些着急,催问道:说呀,方才你干什么去了?
回答却从他身后传来,方才她。。。。。。
方才我去买吃的了!被猫叼走的舌头迅速重新生了回来,十六急急截断了李玄慈的热心回答,掐头去尾地说了一半实话。
确实是去买了吃食,她倒也不算撒谎,李玄慈暗暗翘了下唇角,懒得拆穿她。
何冲一听这答案,就信了三分,这世上若有什么事最能诱惑住十六,那也就只有吃的了。
他想再数落几句,可觉得到底当着外人的面,因此也按捺下几分脾气,问道:你是何时离开,又是何时发现他不见的?
十六面色有些为难,何时发现不难讲,可她离开的时间就有些说不清了,她与李玄慈在楼下厮混,又上来发疯了许久,这叫她如何说啊。
人是从窗户被带走的。李玄慈截断了何冲的盘问,方才无人下过楼。
他突然一顿,那双桃花眼斜了一分过来,睨了如今和鹌鹑一样安分的十六一眼,补了句,除了中间有人撅着腚、做贼一样冲下楼外,无人经过。
十六下意识收了下臀,心中打起鼓来,自己方才冲下楼的模样全被他瞧见了,可她明明确认过没人的,这人莫不是开了天眼吧!
容不得她细想,何冲便一样疑虑地问道:你一直守在下面?
李玄慈却还是看着那边,意味深长地说:我房间斜对着楼道,门上留了条缝,自然就能瞧见。
何冲虽有些奇怪他为何要如此,可此刻也顾不上问,只是细细打量起房间。
十六则指着窗户说:那便是从窗户逃的,我方才进来时,窗户便是打开的。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转向李玄慈,问道:你方才说,白童子是被带走的?
李玄慈眼里有淡淡笑意,衬着那双眼睛,更显得骄矜不驯。
终于回过味来了?他眉间一挑,问得有些挑衅。
他肩上有伤,若不走楼梯,想自己从窗户爬下去,怕是极为困难,因此肯定是被人带走的。
你方才说无人经过楼梯,这扇窗又正对着街,若有人从窗进入,还带着个孩子一起跳下去,青天白日的,一定有人注意到,旁边就现成几个铺子呢,我去问问。
人是在十六手上丢的,因此她也分外积极,一点不敢躲懒。
可她刚要冲出去,从李玄慈身边经过时,却被他揪着后脖领子拽了回来。
老实待着。
他只是靠近了一步,十六的脉搏却又下意识地有些不听话了。
这时,金展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回道:主子,盘问过楼下商铺、小贩,无人看见有人从这扇窗里进出。
十六顿时有些奇怪,难道她猜错了?
不对啊,就算她猜错了,李玄慈的脑子,不可能猜错啊。
却听见身旁响起他的声音。
果然如此。
李玄慈眼里起了些兴味,望着金展身后敞开的门,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