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诗中尉通过联系,知道已经有几位战友牺牲了,时间也在飞快的流逝;看着渐渐逼近的弹幕,一向冷静的他也不由的冒出了大滴的汗水。
&ldo;头,跟着我前进!&rdo;耳机中传来虚弱而坚定的声音。一个身影站了起来,晃了晃,又重重的扑倒在地,是受伤的那位战士!夜视镜里,他顽强的匍匐着向上爬着。
&ldo;力子&rdo;徐崇诗中尉低声的叫着。
&ldo;头,跟着我走!&rdo;耳机中还是那句话。
&ldo;咚&rdo;一声底响,耳机中响起一阵嘈杂,没有了声音。
徐崇诗咬咬牙:&ldo;二组随我前进!&rdo;他不顾可能会被敌人发现,猫起了腰准备强行冲上山顶。
&ldo;咚&rdo;又是一声爆炸,夜视镜里已经看不清形体的人影翻滚了一下不动了。
&ldo;投弹!掩护!&rdo;徐崇诗第一次大声的喊到,几颗红外干扰弹猛然炸开,山坡上再次笼罩在强烈的光芒下。
紧闭着眼睛的徐崇诗和另外三名战士靠在爆炸前的记忆冲了出去;身后,又响起几声爆炸,强烈的光线吞没了黑暗。
脚底传来的冲击让奔跑着的徐崇诗跃了起来,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翻滚着抛向前方,他知道自己也踩上了地雷;强烈的冲击使他的腿部一阵麻木,在还没有感到痛疼前,他继续在地上翻滚着,不顾石块和树根的阻挡。当另一颗地雷在他的胳臂下炸开时,他看到了西斜的月光下的山谷。
耳朵里爆炸的轰鸣还在发响,他靠着一株果树大声的叫到:&ldo;测距,发送坐标!&rdo;一边从还算完整的腰间的弹药包里掏出一枚细长的枪榴弹,单手套在枪口上的基座上,根据夜视镜里显示的距离,抬起了枪口。
那不是一枚普通的枪榴弹,细长的弹头里是一具微波导向仪,落地后将发出巡航导弹的导向讯号。
他强忍着剧痛,呼叫着苏畅他们,但却听不到他们的回音。
他不知道水库那边出了什么事,但时机已到,不能再犹豫了。同他一起冲锋的三名战士只上来两个,他们正利用自己身上的数字化单兵系统发送着坐标。他们也准备好了微波导向仪。
空中,敌机轰鸣着打个盘旋,处在山顶上的他们暴露在敌机的红外线仪器上。一道狂暴的火链炸开山顶上的山石和泥土,毒蛇一样向他们游来。
一条火龙从山坡上腾起,重重撞击在它的腹部,一团火光照亮了夜空。山坡下,半跪着的成功厚嘴角带着笑意,缓缓的支撑着还在冒着烟的发射筒,低下了头;身上的伤口中,已经没有鲜血流出。
布郎少校的瞄准器里已经看到了山顶上那个半靠在树上的身影,明亮的绿色表明对方身上正在流血。做为相同的特战人员,他佩服对方完成任务的坚决,但是,&ldo;你已经没有完成的可能了!&rdo;他喃喃的说,手指轻轻用力,一颗556口径的子弹飞了出去。
徐崇诗扣动了扳机,但几乎是同时,一颗从黑暗中飞来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失去控制的枪口歪到了一边,微波导航仪斜斜飞坠到了山脚下的村子里。
布郎少校从红外线仪器里看到山顶上还有两个热源在活动,明白还有人在进行定位,他看着仪器上的数据,扣动扳机,一颗预定引信榴弹飞了出去,山顶上爆开一朵明亮的绿光。但他不知道的是,微波导向装置已经全部发射出去。
在山顶上的人员牺牲的时候,特种兵们在失去了自己的指挥官的同时已经接到任务完成的信息。但他们也知道,面对武器、人员全部占据着优势的敌人的特种兵,自己生还的可能极低。在新的指挥员的带领下,他们现在要为自己的生命战斗。
就在双沟村的小山上进行着决死的战斗的时候,远在2公里外的水坝上,一场复仇的战斗也在进行着。
当苏畅带着6个特种兵爬上一个小山头后,蓄满水的水坝就在他们不到500米的山谷中。
带队的李小坚上士用红外线望远镜仔细的搜索着四周,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敌人。
在他们和徐崇诗中尉分手时,徐崇诗一直担心兵力薄弱的他们会遇上敌人的埋伏。但奇怪的是,一路上除了有一架敌机远远飞过,连敌人的影子也没见一个。
他们的位置是处在水坝的内侧。换句话说,就是如果要安装微波定位装置就要下到山谷,到水坝上去。
红外线望远镜明亮的绿色视野里,找不到一点可疑的目标,四周的小山上密布的树丛里也找不到有人的痕迹。反常的情况让他们更加的警惕:敌人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个蓄满水的水坝。也没理由发现了而不布置防卫。
李小坚再次小心的探察了周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他想了下,决定自己带两名战士下去安装定位装置,让苏畅和另外三名战士提供掩护。
李小坚三人成标准的战斗队形交替掩护着摸了下去,一路上小心的注意着地面有没有敌人布下的地雷和传感器。意外的是,当他们下到谷低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但是当他们小心的转过水坝边上的看守小屋后,山上担任掩护的苏畅他们在耳机中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叫,接着就是李小坚急促的声音:&ldo;小心周围,有埋伏。&rdo;话音未落,水坝周围的山坡山上出现了许多的红外线目标,急骤的枪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