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当天晚上,端木初泽回到了承乾宫的时候,沐心暖已是等候了多时。
“怎么今天这样晚?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话只怕是换成了其它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敢说的,即便是太后,当初也不曾对太上皇说过这样的话。
棘手的事情?
这是有干政的嫌疑,还有质疑皇上能力的嫌疑?
端木初泽只是摇头笑笑,“没什么,只是有些个琐事罢了。阿暖,罗家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
沐心暖怔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当时我正在福寿宫与太后说话,后来昭阳公主也过来了,她一见到太后,便开始哭了起来,我才知道,罗府出事了。”
“母后可说什么了?”
沐心暖摇摇头,“没有。母后只是安慰了昭阳公主几句,然后说这些都是国事,是朝廷大事,不是后宫女子能插手的。好在皇上并未发落罗驸马,不然的话,只怕昭阳公主能大闹福寿宫了。”
“安宁侯的事,其实我也是觉得有几分为难的。按律,当诛九族。可是他的出发点,到底还是为了保住昭阳的一双儿女,也算是为了别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安宁侯是因为要护着双儿姐弟,所以才会被人给利用了?”
端木初泽点点头,伸手捏了捏眉心,“就算如此,也不能任由他叛逆的举动。朕已下旨将他们合府上下收押,此事,暂时不会波及到了罗驸马那里。”
“阿泽,你与我说实话,罗驸马可曾参与此事?”
若是罗驸马也参与了进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昭阳公主才刚刚获救没多久,若是这会儿再将罗驸马给关起来,只怕她定然会大闹的。
而且,对于一位女子来说,好不容易与夫君和好了,哪里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应该是没有。一来是因为罗驸马担的是个闲差,没有什么实权。二来,也是因为罗驸马这些日子一直被李婉荷和一双儿女的事情费心,所以没有那个心思去做别的。”
沐心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如此我也放心了。昭阳公主的身体虽然是恢复了一些,可仍然是有些虚弱的。我只怕,此事罗驸马,还是要求到昭阳公主这里来的。”
毕竟昭阳公主是端木初泽的亲姐姐,谋反这样大的罪名,只怕也只能寻她来帮忙说话了。
“他要来就来吧。这件事情,岂是他们三言两语便能改变的?朕念着他是昭阳的夫婿,不曾将他收押,已是极大的恩典了。”
沐心暖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轻叹一声,这皇上也不是好当的!
军国大事,永远都是比自己的家事重要的。
这一次,若是罗驸马牵涉到了一丁点儿,只怕端木初泽都不可能会饶了他。
如今不曾将他关押,已是法外开恩。
她只怕着昭阳公主能看明白里头的利害关系,莫要再来求情,让阿泽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