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叹劳碌命的皇后,在容莜宁将事情包揽后,终于恢复平静。
然而,在听闻“逆子”之事后,差点儿晕厥过去。
只因祁千尧如土匪般,竟将太医院的药材洗劫一半,更是把两名太医拎到睿王府。
“哎哟,睿王殿下,老臣需得先把脉问诊,再对症下药啊!”
“是呀,睿王殿下,女子冬日身体寒凉为常见问题,但若为胎里旧疾,则难以根除。”
两位年过半百的太医,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只能尽力解释。
“可是她手像冰块一般,脸色也突然苍白,总有办法缓解吧!”祁千尧一字一句道。
“老臣需得先给姑娘把脉……”太医再次重复一遍。
睿王殿下这个混不吝,仿佛听不懂人话似的!
“你们两个,跟本王走一趟!”祁千尧双手拎起药材,踏着满地银白,策马离开王府。
一刻钟后,平阳侯府。
容玖玥蹙眉看着祁千尧,这人昨日刚来过,今日又有何事!
“九姑娘,这两位是太医院医术精湛的老太医,你莫要担心。”祁千尧声音轻柔。
“……”容玖玥忽而觉得有些歉意。
她这人吃软不吃硬,最是受不了别人待她好一分。
“多谢睿王殿下。”她缓缓落座,无奈伸出右手。
听闻睿王带两名太医前来,她已提前服用药物,又在穴位上扎几针,此刻脉相……
两位太医分别上前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表情愈发严峻,甚至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见状,祁千尧心急如焚,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如何?可有大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虑和担忧。
“这……这……姑娘身体虚弱,好生调理应会好转……”年纪稍大些的太医支吾地回答。
然而,他头越垂越低,目光不时地瞥向一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祁千尧敏锐地捕捉到了太医眼中的异样,心头猛地一沉,意识到事情恐怕不似这么简单。
他望向垂眸不语的容玖玥,努力克制内心的波澜,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自然。
“九姑娘,我又带了些药材,还有上等的血燕与阿胶,你安心休养,切勿思虑过多。”
话落,祁千尧拱手道别,而后匆匆领着两名太医离去。
容玖玥静静地凝视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焦急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睿王的担忧不似作假,但这人一边与老八出双入对,一边对她关怀备至,当真两不耽误。
她的视线缓缓移到眼前摆放着的血燕上,昨日老八特意送来些许,言为东宫之事道歉。
那些血燕,无论包装还是质地,与睿王今日所赠毫无二致,显然是来自皇家的贡品。
睿王殿下还真是……“新欢旧爱”雨露均沾啊……
另一边的睿王府,正如数九寒天。
“你们……把话……说清楚!”
只见祁千尧紧紧握着拳头,手臂微微颤抖着,额头上青筋凸起,死死盯着两位太医,从咬紧的牙关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那声音低沉压抑,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震惊与恐慌。
周太医脸色苍白,跪地战战兢兢地重复:“睿王殿下……容九姑娘……为先天弱症,实难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