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好。”姜式说得十分干脆,“在你手里,最终都会变成武器,早晚有一天刺向我自己。”
&esp;&esp;“姜姜,如果要流血,我一定是把自己排在你前面的,一直都是。”牧楚为轻声细语,却又像在说着什么狠话,“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再也没人敢了。”
&esp;&esp;“可是伤我的,从头到尾,都是你。”
&esp;&esp;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麻木,姜式终于委屈的哽咽出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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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式一哭,牧楚为便乱了阵脚。
&esp;&esp;“怎么哭了?”
&esp;&esp;眼睁睁看着他抱走金予乘的时候,被他折磨得满床血迹的时候,姜式都没在他面前哭出来。
&esp;&esp;牧楚为都快忘了,原来姜姜的眼泪杀伤力那么大。
&esp;&esp;他呼吸一滞,手忙脚乱捧着手去接姜式的眼泪,泪滴落在掌心里,烫得他不知所措。
&esp;&esp;可他明明没了痛觉啊。
&esp;&esp;怎么此刻心还抽疼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esp;&esp;“姜姜……”牧楚为低声唤他,“在那之后,你害怕过车么?”
&esp;&esp;车祸之后。
&esp;&esp;“车?”姜式当然不怕,“害我的又不是车。”
&esp;&esp;他连罪魁祸首都不怕,又怎么会害怕一辆车?
&esp;&esp;空气静了几秒,小厅内弥漫的仿佛只有茶香。
&esp;&esp;“可我好怕啊……”牧楚为把这段时间刻意藏起来的软弱袒露出来,撕开那块血淋淋的遮羞布,“但我一分一秒都不敢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我只能抱着你的衣服,躲在那辆撞坏的破车里筑巢,逼自己不去害怕。”
&esp;&esp;姜式
&esp;&esp;姜式用清水洗了把脸,直起身,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还红着,挺丢人的。
&esp;&esp;有人进来,他赶紧低头假装洗手,不想被人看见。
&esp;&esp;“嫂子!”
&esp;&esp;还是被看见了,姜式尴尬地抬起头:“别这么叫我。”
&esp;&esp;梁晚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抿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