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崚捏紧了双手,宫内一时如死寂一般安静。
“……找人给殿下把手臂上的伤处理了,”良久,云皇后对听音道,“青风说自己不会受伤,这说辞也就能骗骗青月,说不定青月都没信。”
叶崚掌权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就震惊朝野,他终究还是听了母后的流放了青羽,只是钻了些空子,把青羽的封地定在了西北,还是边疆重地的沽安,给了他和亲王封地同样的兵权。
他没敢去送青羽,甚至不敢想他的心情。
本想着等到过几年,母亲那莫名的气消了,就把青羽召回来,可没想到几个月后,母后病危了。
云太后临去前抓着长子和幼子的手,没有提把次子喊回来看一眼的事。
“青风,你答应母后,决不可一时心软,把叶岑召回,更不可对他放下堤防,给他太多权力……你知不知道?啊?”
一句话,彻底钉死了叶崚的想法。
他不明白,母子之间会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母后去世前都想着这件事。
太封元年,云太后驾崩。
至太封十四年,翊王叶岑已“流放”沽安近十五载。
他也十五年没看见过自己的弟弟了。
……
手中毛笔落地,“啪嗒”一声惊醒了叶崚。
他居然在批改奏折时坐着睡着了,李实怕他着凉给他披了袍子。
“陛下,您睡了没到两刻钟,您最近是有些太过劳累了,老奴便没叫醒您……您不舒服吗?又做梦了?”李实见他面色不对,揉着眉心,立刻问道。
他从小把叶崚带大,再了解他不过了。
“哎……又是那个梦。”叶崚摆摆手,示意李实自己没事,“这些奏折放着吧,不想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只要不安安分分的躺着睡觉,哪怕只是扶额眯一会儿,就会做这个梦,一丝偏差都没有的一模一样。
李实答道:“未时了,陛下。”
四下没有其他人,想来是李实怕吵到他都给赶出去了,叶崚没有形象顾忌,抻了个懒腰:“时候还早,去看看青月吧——从年末到现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