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你的伤还不适合到处走动。”予霖没什么多余的神色,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光飞逝,有什么东西被一步跨了过去,看着予霖的背影,云青月忽然意识到现在是阳春三月,是有百花齐放的春天,再美好不过的日子了。
……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床也还是醒过来的那张床。
但很明显不适合让云青月接着躺下装死了,他乖乖的坐到了予霖对面,给人倒好茶递过去,满脸都是“你想让我以身赔罪都行”的神色。
予霖明明是带着“质问”来的,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良久,他把几封书信递给云青月:“锁沧关前线的消息,有辞言传来的,也有你副将给你的。”
云青月一听是锁沧关的事,立刻接了过来,字迹清隽,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关北城写的,大概是姜楼也去锁沧关了,通篇没有一句废话,三言两语就交代了现在的状况。
那天予霖一来,魔界收兵收的十二万分的痛快,当天再没有发生战事,而后几天虽然有小规模的交锋,
却不是和裂缝里的,而是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前跌跌撞撞跑到人界的一些小魔,听到“家乡”和人类开战了,准备回来帮忙,没成想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不过谁也没觉得事情到此为止了,那少君又不是个傻子,他要真的弄出这么大动静却没放出一个屁,早就被底下魔推翻了。
冥铠军伤亡超过了四分之三,他带去的兵实力赶不上冥铠,因为去的晚些,伤亡差不多持平,锁沧关塌了一半,结界和城墙法宝全部报废。
倒也还是……能接受的结果。
他翻开最后一页,只看一眼,然后就在予霖疑惑的目光下默默把那页纸撕了——那是姜楼写来骂他傻子的。
“真人怎么看,魔界这次的入侵。”云青月问道。
他真是和十年前有明显的变化了,暂时放下无边风月,抬眼就是个久经沙场的常胜将军。
“你还记得襄阳城时出现的那个红袍少年吗?”予霖反问道。
“记得,和他有关?”
不可能不记得,那是云青月第一次用自己原本的身份去介入战争,结果在他眼前那死小鬼杀了那么多人,他会记一辈子。
“冥冥之中有所关联,具体……还是不明了。”予霖眉宇微皱。
最麻烦的就是这种时候,你能感觉到什么,却摸不清也看不全。
云青月没有声音,他抬头,忽然发现云青月放下了战报,单手拄着脸侧,用一种几乎可以说是“缱绻”的目光歪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