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推推攘攘一番,那茶一洒,便洒得周牧禹浑身都是,锦袍也打湿了,徐万琴吓慌了,正掏出袖中的手绢子给对方擦……
忽然,周牧禹把她一推,真的是酒喝多了。
他的模样狷介狂放,样子邪肆放荡可怕,双瞳布满红血丝,满身酒气。
他把徐万琴逼向一角,冷盯着她,一步步地,逼得退无可退。
徐万琴不知他想要做什么,接着,腰间上的玉带一扯,徐万琴“啊”地撇过脸去,以为他想要非礼,结果——
“徐小姐,你说你很喜欢本王,想做我的妻,是吗?”
他的嘴角又阴阴地,扯出一抹冷笑。
徐万琴张着樱桃般小嘴,看得背皮发毛。
还没回过神,他一边扯腰带,又面无表情脱了自己的外裳锦袍。“去!给本王洗洗?……你既然喜欢本王,这些事儿让你去做,应该是难不到你的?”
徐万琴突地怀中就接过一大捧男人向他掷来的衣裳外袍……
就这样,向来娇养在深闺,只有人伺候她、金尊玉贵、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堂堂国公府千金,抱着一大盆、又一大盆的男人衣裳,甚至鞋袜腰带,洗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洗一件不够,男人躺旁边太师椅翻看着书,冷笑两声,又命仆从再扔好几件给她。
她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受过这样的屈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一边哭,一边嘴角哆嗦不停强忍着心中压抑委屈给男人洗。
洗得笨拙而吃力,连手上的皮都快搓拦一层……
周牧禹这时却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先前的戾气也不再了,像是恢复些许清明理智,声音冷淡地,厌倦地,对徐万琴:“你走吧!不用成天到这观里找我,我们两不适合,你也当不了我的妻……我的妻子,这辈子只有她一个……”
然后,他的五官有些扭曲阴郁,步履虚虚晃晃,像是很痛苦地仰头吸着气,阖着双眸。“你也当不了她的……这个世间,能够心甘情愿,对我不离不弃,不嫌我出生,是个穷酸也好,是个王爷也好……”
然后把眼睛一睁,冷眼盯着徐万琴:“自甘放下身段,为我洗洗补补,为我做尽所有事……”
“也只有她……”
“你走吧,徐姑娘……”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