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时隔十年,我又光临了,上次和曾景有还沉浸在爱的蜜意中,有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美好的追求,和曾景有挽着手,陶醉在大都市的繁华现代氛围中,然而无情的被曾景有给甩了,带着伤痛新回到了源东,时隔八年,偶然看到了曾景有的名章和签字,在二弟的撺掇下,也是为了二弟吧!她的心动了,和曾景有未谋面,曾景有还存留曾是夫妻的情分上吧!在暗中帮助了她,她买起了车,搞起了运输。曾景有啊!你为何又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是你帮助我,还是坑害我,现在车出了大事故,怎么才能过去啊!又光临大上海了,是一种什么样心情,新伤加旧痛,是塑料,是塑料把她和曾景有连到一起的,又是塑料给她带来财富,更是塑料燃起了大火烧毁了她的财富。难道都是真的是命吧!真像奶奶给求道长所说的她这一生得贫穷一辈子吗?
她打了辆车直奔处理事故的交警队,但办公人员都已下班了,她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只有等明天了。
第二天她早早的来到了交警队事故科,接待她的是一男一女两位工作人员,用生硬的普通话向她讲着:“一车没有危险品运输资质,塑料属危险品。二严重超载。三超速驾驶。属非法运输和违规驾驶,司机至少得判五年刑。但你积极给予运输的货物赔偿,合理调节成,可以考虑给司机勉去刑事责任。”
她买了些食品到拘留所见到了她二弟,二弟瘦了一圈,双眼呆滞,拽着她的手嚎嚎的大哭:“姐,姐是我害了你。”“二弟别说了,你放心吧!姐想啥办法也把你整出去。”
回到了旅店,翻看着交警队给出示的货物清单,塑料制品十八样,价值三十四万元;裘皮装十四件,价值十万零六千元;六件零货,价值一万元,累计四十五万六千元。
她看着这些价值,也发呆了,比她来时想象的严重多了,她来时认为货物可能有部分损失,车也可能修上,可到现场一看只剩下了烧变形的车钢架和一堆灰,一点价值都没有了。自己只带了二十万元,根本就不够给货主赔偿的。养车为了节省费用,车自身也没有保险,又都报着侥幸心理,运货时货主给付的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保险费车主都是不给交的,车真的出事了,没人给承担责任和损失,只有自己想办法,上哪整四十五万啊!
裘皮的货主也从哈市赶来了一对夫妻,原来是和她在同一市场的,和同住在了同一旅店,那位男的姓刘,人太好了,还总劝他,吃饭也不让她花钱。上海鑫顺塑料制品公司也派来了两位代表,双方坐在了交警队的调解室。工作人员首先给她们学了一上午的国家法律和法规,并未直接进入调解程序,但对方都明确表示可进行调解,把损失给包赔了,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又过了两天,进行调解,但调解未果,让她无法接受,她不但要承担货物损失,还要承担车船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得交四万元罚款,这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回到了旅店,哈市来的裘皮货主刘先生和她谈起了调解的事,“小谷,我看你对这些事并不懂,我以前在单位没少处交通事,这个事我和上海方都不想追究你弟弟刑事责任,就是把你弟弟判十年,我们两方一分钱也捞不着,有啥用啊!但现在的事弹性很大,交警队说是罚款四万,你要找个硬实的熟人有一万够罚了。鑫顺塑料公司你肯定有熟人,要不你也干不上这活,找找他们,鑫顺那大企业,报点损失不算啥,还要什么车船费和精神损失费,你不能这么挺着,你得活动活动”
晚上她躺在床上,大上海两眼摸黑,找谁去,还能找曾景有吗?他能见她吗?能帮她吗?可刘先生的话也时时提醒她,这事弹性挺大,明天调解我就讨价还价,拖一拖看一步,让她们做出让步。
第二次调解她一改了上次的态度,暴露出了司机愿判就判吧!货物按原价她就不包赔了,就放弃调解,又调解未果。
又过了两天,明天又调解了,晚上刘先生两口子来到了她的房间,“小谷啊!咱们都是一个市的还在一个市场,我和爱人商量过了,也做些让步,你给赔九万算了,其它别的钱都不要了,这次来就当和你嫂子旅游了。上海那边你自己活动去,你看要是行,明天咱两方就可以达成协议了。”她一听刘先生夫妻已做到重大让步了,“谢谢哥哥嫂子了,你们还好办,主要是上海那方。”
夜晚躺在床上,怎么办呢鑫顺塑料公司不做出让步,说什么也赔不起,那弟弟就判五年徒刑,那罪可怎么受啊!她咋向二弟媳和家里人交代啊!明天调解不成,只有去找找曾景有了,夫妻一场,见与不见,帮与不帮就只有在他了。
她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已近零时了,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她以为是服务员有事敲门,并未起床,“有啥事?”“您是谷玉珍女士吧!请你打开门,找你有事。”传来了陌生女人的细细的声音,“你干啥找我有啥事?”“请你把门开开,我进去再说。”上海她并没有熟人,有谁能找她呢?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她打开了门,进来个很时尚,气质和长相俱佳的年轻女士,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坐在了椅子上,从包里拿出了封信递给了她,讲着普通话“您先看看吧!看完了就明白了。”她展开了信,熟悉的笔迹跃入他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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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你好。
别怪我不见你,实质我已见你几次了,发生这样的事故,是始料未及的。明天又调解了,我们刚开过会商量过了,给你让到百分之七十,你就按这个赔吧!
给你拿这些钱,那一万九千元是和你在一起时买股票六千元,现已增值到一万八千元了,我昨天把股票抛了,还给了一千元分红,这些钱属于你的。另那三万是我帮你的,也许是对你的赔偿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前年徐经理给我通电话,终于有你消息了,就把就活给你了,没想到成这种结果。
我也知道你只带二十万元钱来,也知道你现在的具体情况,交警队那边也不用你管了,我已给安排好了,他们要你交罚款,你就说没钱了,回哈市给寄来就拖过去了。
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处理完事领二弟回去吧!快过春节了。
景有
她看过信和信纸上的斑斑泪痕,她呆了,来的女士说话了:“我管你叫姐吧!但你不要怪他,他是很优秀的男人,他是个有情义的人,他也有一定难处不能见你,他也尽到力了帮助你,看您还有别的要求吗?”她镇静了一下,“啊!没有了,代我谢谢曾经理吧!”
她把这女士送到了旅店门外,暗淡的灯光下,她模糊的看清了坐在白色本田轿车驾驶位置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身躯,女士上了本田车,车启动了,她轻轻的叨唠了一句:“景有。”
第二天又开始调解了,上海鑫顺塑料制品公司两位代表开始就亮了底,按百分之七十赔偿,其他费用可以全放弃,双方达成了协议。裘皮货主刘先生也做出了让步,只要九万就可以了,其它费用也全放弃了,而且也同意了回到哈市在一个月内把赔偿款直接给刘先生就行了,双方也达成了协议。
那两位工作人员交换了眼色:“我们经过商量和领导请示同意考虑肇事方实际困难,罚款按最低罚一万元吧!”她按景有信中的嘱托:“两位领导,谢谢你们了,我带着点钱勉强给鑫顺塑料制品公司,这钱回去我给你们寄来。”那两位工作人员又交换了下眼色,“好吧!那你签字吧!”她在调解书上签上了字。
没用两个小时就调解完了,办完相关手续后,把她二弟释放出来天已经黑了,整整十二天,又告别了大上海,告别了未谋面的曾景有,又踏上了返程的列车。
还差六天就春节了,她病倒了,小毛仔把她送到了医院,大夫检查由于过度劳累和紧张引起脑血管痉挛,供血不畅,脑袋迷糊,心脏还有问题,得住院治疗和静养。
袖袖也来了,望见她妈妈瘦了一圈,脸也黑了,一下老去了几岁,失去了一个少妇的容貌,头发已黑白各半了,迷糊严重时上洗手间都得用人搀扶,袖袖抱着她妈妈就哭了起来,埋怨她妈就不应该管她的几个舅舅,更不应该买车。
病情渐渐地好转,和袖袖一起回到小毛仔家过得除夕,到正月初十就出院了,但头有时还忽悠忽悠的,大夫说这个病就得慢慢静养了。
她原打算回来把车和空车配货站兑出去,把那几个零货主赔偿钱给了,再给刘先生一部分,让吴队长给担个保,馄饨馆再有一年挣钱就够给另一部分了,可是这病什么也干不了了只有把车和空车配货站,馄饨管,摊床都兑了出去,把钱给了刘先生和几个零货主,还是欠小毛仔四万没还上,也只有听小毛仔的了,什么也别想,就在她家待着吧!先把病养好。
她从买摊床起,又开了馄饨馆,又买车开空车配货站,整整八年了,拼搏了八年,筑就的财富瞬间就燃烧的大火化为灰烬了,她也怀疑起了自己的命,真的挣不过命吗?真的一生都是穷命吗?
她又拖着病体回了两趟二弟家,二弟想把给她开这两车挣的两万元给她拿回来,遭到了媳妇的强烈反对,二弟愤怒下打了媳妇,媳妇闹着离婚,她明确告诉弟媳根本就没有让二弟承担责任和要他两万元钱的想法,但还是没有阻止住二弟破裂的婚姻,二弟媳拿着二万元钱和属于她的东西,把九岁的儿子扔给了二弟提出了离婚,二弟也走了她走的路结束了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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