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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二四婚（第1页）

她和小毛仔吃着晚饭，今天是车出事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天，饭欲，大开话也多了起来。“毛仔，你单位在咱兰河套高岗地青年点是咋回事儿？”“那个青年点儿是哈局建的，都是干部子女为了躲避上山下乡变相建的。”“那咱兰河铁路也有在那儿上班的吗？”“个别也有，那些青年可能打仗呢！但是咱兰河的没有人愿意去的。”小毛仔反问道：“你问这干啥？”“不干啥，今天上坟去在那路过。”吃了几口饭菜？她又问道，“那你们单位犯啥错误才给开除的！”“犯错误的，单位是不开除的，一般都给个纪律处分，开除一般都犯了国法，在服刑前单位就给开除了。”吃完饭，他刷着碗，嘴上哼着歌曲，小毛仔看了看她。去了趟兰河回来，脸色就红润了，真是春风荡漾，话多了还唱了起来，又问了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一定又是遇着什么人了，又有事了，又遇到意中人了。

两头母猪，奶着两窝小猪崽儿，洁白的，胖胖的跟着肉滚似的，分别整齐的上下两排，吃着奶，二十个，不，是十八个，一窝十个。另一窝是八个，是要发的谐音。

她又穿着洁白的婚纱，迈进了装饰一新的洞房，松软的床，那个高大，平头，大方脸，大眼睛，膀大腰圆的新郎，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熄灭了明亮的灯，点亮了另一盏幽暗的彩灯，足有180斤的体重······，她喘不过气来，哼哼地叫着······，“嗳，嗳！你醒醒，做梦了，“小毛仔推了她两下，把她叫醒了。

她坐了起来，哎，怎么做这么个梦？自己真的又要当新娘了吗？

小毛仔掐了她一下前胸，“你啊！今天回兰河肯定有事，回来表情和表现就不正常，又做美梦了吧，没出息，又想男人了吧！”她又躺下，侧身把脸对着小毛仔，“嗳！毛仔，咱兰河铁路有个叫赵实的你认识吗？”“不认识，咱兰河铁路的也不过百人，上班的都认识，有两个姓赵的，但绝没有叫赵实的，那他多大岁数？”“也就咱们这么大，或许比咱大一两岁吧！对了，那年我在铸铁厂上了班，他去拉过铁栏栅，今天去上坟正巧遇见了他。”“那就对了，说明他是青年点的，那青年点可是好人少。”“是啊！他说让单位开除了。”“那他能犯多大的事儿，才能让单位开除？”“咋的你了解他吗？又耐不住了，又爱上人家了。”“毛仔那青年点儿归他了，还有房子，还有六垧地，要是养点猪和把地种上，也发不了财，也饿不着，就那河套环境，在那住都得多活五年。我看赵实是个本份人，人长得也很好，也有意的向我透露他是单身，嗳！也没有办法，从医院回来我就有了再找个人的想法。”“你呀，又想入非非了，快睡觉吧！上天不会掉个如意白马王子的。”小姐俩又睡去。

她连续这些日子总是魂不守舍，赵实的形象总在她眼前跳跃，赵实的话语在她耳边回响，大脑总是回放那块地，那几间房和敞开的大院。有几次拿出手机调到了赵实的号码显示，又怎么能冒冒失失的给他打电话呀？是他主动给她留的号码，又是个男人，应该主动给她打电话呀！快到5月1日了，她身体已恢复过来了，自己出去找点活干，先干点轻松的，每个月挣二百元就够养活自己了，现在还得让小毛仔养着，还欠她4万元钱呢，以后好了挣回来也得还人家啊！

今天是5月1日了。天空浩朗，万里无云，温度升至零上十七度，微热的春风徐徐地吹拂，真是春面不寒杨柳风，杨柳的树冒出来嫩嫩的绿叶，难得这样的好天气，她又到了桦工路市场，打算找点儿轻松的活干，转了两圈还没找到合适的，站床子太累了，身体肯定吃不消。“叮铃，叮铃，”包里的手机响起，拿到了手，显示屏上显示的是赵实的号码，她的心就加速跳，脸就热，接起的电话，可赵实却沉默着，“说话啊！”她催促着，传来了赵实的声音，“你要想养猪就过来吧！”今天天气真好啊！”，说话吞吞吐吐，语无伦次，“我还有玉米，”又停顿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一时把她搞得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恩恩的应答着，随口说道：“好吧！谢谢你，哪天我就过去。”二人就停止了通话，她都记不起她说了什么。她转了一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活，市场活太累了，起早贪晚，体力是支撑不住的。

又过了两天，迎来了五四青年节，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小毛仔休息，小姐俩吃过早饭，正准备上街道溜达。“叮铃，叮铃，”她的手机响起，显示屏上显示这是梁姐的号码，“喂，梁姐，你好啊！”传来了梁姐的声音，“玉珍妹，你现在干啥呢？”“没啥事儿，”“那你上我这来一趟呗！找你有重要的事儿，还是好事儿。”传来了梁姐的爽朗笑声。“好吧！我这就往你那去。”她又对小毛仔说道：“毛仔！不和你上街了，梁姐找我有事去她那。”“有事别背着我，我陪你去行不行？”“啥事背过你，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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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俩乘车向梁姐工作的度假村走去，梁姐找我能有什么事呢？她怎么思考也没想到，能否也是给介绍个人吗？她还萌生那个想法，正巧去梁姐那，如果度假村用人，就让梁姐给介绍份活干。

来到了度假村和梁姐寒暄后，“玉珍妹给你介绍个对象，人家可是急不可耐了，托了几个人，知道咱俩的关系好托到了我这儿，你俩也见过面了，你还去了他家，就是那个赵实，而且据姐了解他长相等还是不错的。”梁姐，她和小毛仔议论了起来，“梁姐，正巧今天我也休息，那个急不可耐，这个自那次见面后，回来有一个月就魂不守舍，咱现在就走去他家，看看他家的房子，他家的地，他家的院。”小毛仔的主张就现在去，梁姐拨通了赵实的电话，让他在车站接他们。

她们仨到永星下一站下了车，赵实早已在此等候，又喊来了两个同伴，用摩托车载着她们往赵实家走去。赵实载着她驶在前面，小毛仔跟在后面，小毛仔心里盘算着，从外表上看这赵实雄伟大气，坦诚和透露着干练，在长相上和二维，木本柴，曾景有，相比也堪属之首，有些地和房子以后过日子也缺不了啥？难怪让她这玉珍姐魂不守舍的。

大青狗咬了几声。在赵实的吆喝下停止了叫声，小花狗跑到了她的身前，就似迎接着主人一般围着她摇头摆尾，还双腿给他来了个直立，两前爪给她来了个拜拜的姿势，引得她们都笑了起来，小毛仔那顽皮劲又上来了，“嗳，你来多少趟了？狗都混熟了，”“去，哪天不是和你在一起睡。”小毛仔还想说什么，被赵实的话打断了，“快进屋吧！乱了点儿！”

四间已很旧的砖瓦房，赵实只住西边两间，一间客房，一铺大炕，一间厨房，并不脏，但确实有些乱，东边两间当做仓库，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院的北侧是刚建完的猪舍，红砖和灰白的瓦盖，在往北连接着一片地，已耕种了一半，钻出了二片嫩绿的玉米苗，另一半仍然放着老板，拱出了一层杂草。

她们几位坐在屋里谈论着，她和赵实显的很拘束，小毛仔冷不丁来了一句话引入了正题。“你又想对象？你媳妇知道吗？”赵实乐了起来，“真是开玩笑，哪有有媳妇的再找媳妇的，我媳妇都跑了十多年了。”“连媳妇都没养住，是不是跟大款跑了？”小毛仔的话更加尖利了。赵实立刻解释道：“不是，那年我判刑？她就去深圳了，早就有主了，我俩早已名存实亡了。”赵实说他判过刑，她们仨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你俩有孩子吗？”小毛仔进一步追问着，“有个儿子都十六岁了，始终在他奶那。”梁姐打断了小毛仔的盘问，“别审问了，看起来她俩都同意，让她俩相处一段，慢慢互相了解，处得来就结合到一起，处不来就权当交个朋友了，都这般岁数了，什么事你俩处理好就行了，谁也别难为谁，梁姐就起个把你俩扯成线拉到一起的作用。”梁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你俩出去走走，今天好天气也是个好兆头。”小毛仔。又急忙插言道：“出去干啥啊！咱姐俩出去让他俩在屋做饭。”“上饭店吧！”赵实接过话茬。“不上饭店，今天就吃你和我珍姐做的饭菜。”“行行，好好，”赵实应答着，拿起了手机，联系他的小弟给买些菜送来。

小毛仔和梁姐走出屋外，放眼望去，南侧的国堤蜿蜒曲折，像一条土龙，向东北方延伸，东侧的兰河铁路在齐立的桥墩支撑着像腾起的铁龙，微微向东北方奔腾；北侧的南大坝，刘青栽种的杨树刚刚吐出绿叶，像一条绿色的长龙，也转向东北方飞去，土龙，铁龙，绿龙，龙头相交汇，形成了一个较大的锐角，在锐角的中心处凸起了这个高岗地。在高岗地河南大坝处由于被国堤的圈围，是原有的河分叉，形成了一长条型的湖泊，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水平如镜，湖泊的四周长满了一堆堆过人高的柳条，也刚刚吐出嫩芽，树的底部，已有及早的青草冒出地表，还夹杂着蒲公英，荠荠菜等。耕种一半的土地已钻出了尚未分叶的玉米，另一半像荒甸子仍在沉睡，地的南侧接着敞开的大院，院内地面是沙石铺的平平整整，院的南侧是四间较旧的砖瓦房，北侧是两栋刚建成猪舍，真是块风水宝地，小毛仔边走着边近观望着，还顺手薅了两把蒲公英等野菜，心里也感慨着，这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真是世外桃源啊!难怪这一个月把他的好珍姐诱惑的魂不守舍。“我看她俩能成。”梁姐在小毛仔身后说道，“能成，梁姐，你还没看出来？两个人那表情都相见恨晚，急的跟一对猴似的。”小毛仔和梁姐都笑了起来，梁姐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赵实说他蹲过三年监狱，不知道因为啥？

她和赵实在屋生火，切菜，忙着做饭，她犹豫了几次，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又考虑了一下，还是问问吧！“老赵你刚才说过蹲了三年监狱？因为啥呀！”赵实把切好的菜倒入已沸腾的油锅中，发出吱吱的响声。“唉！说来话长啊！这是我前半生最冤，最窝囊，最憋屈上火的事。那年我们三个青年去杨林乡一个屯子打仗，蹲了半宿，把要打的人抓住了，一顿揍，打完后要出屯子了，屯子头一户人家院内拴了匹马红马，我索性解开马缰绳。骑着就跑回来了，这马就放在我们青年店使用了，那户见马没了，找也未找到，就到派出所立了案。过了两个月，套在车上去县城拉东西，让人家认出来了，到派出所报了。警察来了，把我抓走了，我们青年点常开方厂长，我打过他，他给我凑了不少材料，我又没爹，弟弟还小，妈也没当回事儿，以为蹲几天就会回来的，可是居然以偷留大牲口罪判了三年。媳妇扔下了四岁的孩子走了，也算因祸得福吧！我出来后就搬到这住了，青年都返城了，我就把它包了下来，一包就是七十年。”她听后，“啊！是这么回事儿？也够冤的了，待会她俩回来你向她俩解释一下。”“行，我明白，刚才想说，让你那毛仔给打断了。”她边做着饭菜，边拾掇起屋子，尤其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老赵，这些年你没找过吗？”“我那年去铸件厂拉铁栏栅遇见了你，那时我还不没处对象呢！打眼就相中了你，可是后来一打听你结过婚，我也下了决心，结过婚我也愿意，后来有意去铸件厂找了你两次，你去纺织厂到哈毛纺厂去学习了。可是后来又找到你，见你身边有个小个子男人，知道你又嫁人了。媳妇走了以后，我出狱以后，也有不少给我介绍的，也处了两个，就是没有那种感觉，后来索性就自己过了，整整十一年了。直到清明节前遇到了你，我的心动了，这是缘分，是上天把你赐到我身边。我进一步打听你，了解你也是单身。”赵实停顿了一下，瞪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知道你是单身？就决定要你，那天你说养猪，我就买了1万块，砖和水泥，就自己起早贪黑的把猪圈砌好了，打听到你和梁姐关系好，我就找了梁姐。”“那你的地咋种一半呢？”“不想种了，我自己也伺候不过来，也不怎么挣钱，还不如骑摩托车拉脚呢，哪天也挣了三十四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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