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躬身低头,端着茶水靠近,脚步极轻极稳,行至床边时,小声道,“陛下,请用茶。”
床上的人又咳了两声,然后才缓缓坐起,掀开床幔,睡眼惺忪的伸手接茶。
就在胤景宸指尖即将碰到杯身之际,小太监袖中匕首滑至掌中,杯身倾斜,反手就将利刃刺向毫无防备的皇帝颈部。
电光火石间,一条绢纱准确卷住小太监手腕,用力抽回,匕首应声落地,小太监凌厉的目光一转,猛地攻向温阮。
演戏最讲究逼真,更何况对方还是有意试探,所以即便知道他是胤景宸的暗卫,温阮还是一点没收着,招招狠厉,步步紧逼。
那暗卫显然也得到主子授意,用的全是杀招。
昏暗的寝殿内,两道身影衣袂翻飞,招式凌厉,胤景宸坐在床上,眸光深不见底。
大约过了几十招后,温阮抓住机会利落卸了那小太监一条胳膊,正要一掌劈向天灵盖结束他性命时,床上的人像是才从震惊中回神般大喊一声,“留活口!”
温阮掌风一偏,攻向对方肩膀,小太监抬起左臂硬生生接下一掌后,倒退出去两步,尚未站稳,便被随即赶来的侍卫押着带出殿外。
侍卫统领满脸惊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卑职该死,疏于防范,竟出现此等纰漏,请陛下定罪。”
胤景宸面色铁青,厉声呵斥,“严刑拷打,问出幕后真凶。”
“是!”侍卫统领战战兢兢领命离开了,温阮看着自导自演的某人,内心骂骂咧咧,面上一脸担忧,配合上前收尾,关切道,“陛下可有伤到?”
胤景宸讳莫如深的黑眸沉沉凝着她,半晌,薄唇开启,“你究竟是何人?”
温阮回视他,目光坦荡,“臣妾不过是一介民女,并无任何资历背景。”
“哦?”胤景宸眯了眯眼,显然不信。
温阮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脚榻上方被茶水打湿的被褥,想到今晚恐怕要扛硬板,心中懊恼,哀叹一声道,
“臣妾自幼体弱多病,十岁那年偶遇一世外高僧,学了几招功夫强身健体,医术也是那高僧所传。”
女人面带凄婉,语气低柔,一副我见犹怜命运多舛的悲惨模样,与她方才凌厉敏捷的身手及沉着应对的气势简直天壤之别。
胤景宸简直要被气笑了,有意思,比自己还能演,行,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又能演到什么时候。
她一进来不是盯着自己看么,思及此,胤景宸拍了拍身边床铺,“上来。”
温阮一愣,“。。。。。。”
什么意思?自己救了他,准备以身相许了?
虽然是演戏,但也不用这么入戏吧?
妖孽般的长相自然没的说,可那股杀人的疯劲儿,她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治好他的病,再加上后期调教么。。。。。。
胤景宸把温阮的迟疑看在眼里,就在他以为她要退缩时,就见那狐狸精般的女人冲他盈盈一笑,抬手放在身前盘扣上,一粒粒缓缓解开,旗袍外衣随着女人的动作垂落在地,绣花鞋脱至一旁,发间木簪取下,长发瀑布般倾泻。
女人一身白色里衣,墨发长至腰间,雪肤朱唇,赤着莹白小脚一步步向他走来,身姿婀娜的爬到床上,冲他眨了眨眼,乖顺躺在一侧,拉过小被子欲盖弥彰的遮住自己高耸丰腴的曲线。
胤景宸,“。。。。。。”
喉结不自觉动了动,脑中闪过一个词,妖精。
然而一上床温阮就发现不对劲,这床上有机关,但凡她有所动作,立刻会被藏于暗处的匕首刺成筛子。
敢情这是又想试探她呢,温阮简直哭笑不得,她之所以脱掉外衣,就是想告诉对方自己身上并无暗器。
折腾到现在已经半夜,温阮真有点累了,躺下后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胤景宸要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没必要等到她睡着,所以这一夜,温阮睡得十分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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