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
秋月准时起来,准备给家里的鸡鸭和食,还得给猪圈的猪,熬点稻糠掺一点苞米面,她来到外屋地的时候,母亲已经在熬猪食,秋月很诧异,她连忙走到母亲身旁:“妈,我来吧!”
“哎呀,大妮儿,你起来这么早干啥呀,再去躺一会儿,这点活妈干就行!”秋月母亲推了一把秋月,“进屋吧!”
秋月没说话,她看着母亲的背影,她一瞬间五味杂陈,人性原来就是如此经不起推敲,她现在有人要了,母亲的对她态度,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吃过早饭后,母亲告诉秋月,兽医三天后正式来他们家,两家人商量好日子,就把婚事办了。
母亲建议秋月这次结婚,就不要大操大办,简单点就好了,结婚不在于婚礼多隆重,而是今后的日子!
秋月过去结的那两次婚,就是太大操大办了,遭到了老天爷的嫉妒,让秋月死了丈夫,这一次一定要低调一些。
……
赵贵家今天一早便是鸡飞狗跳,他媳妇陈梅一早上,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她满脸的怒意,让赵贵一直畏畏缩缩的,他有些整不明白,陈梅今天又是咋回事?
“哎!我说我们两个别过了,谁家两口子是咱们两个这个样儿?”陈梅大声的朝赵贵喊着。
“不过?”赵贵一脸的不可思议,“为啥呀?”
“你是和俺装吧!你是个行事的老爷们吗?谁家女的结婚这么多年,还是姑娘身子,大家伙儿都嘲笑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让俺还有脸在这个村里待着吗?”
“……”赵贵低下了头,他无言以对,是啊,这事儿怨不得陈梅,谁让自己的身体有缺陷呢!
“你现在又和我整这一套了是不?装哑巴、聋子?”
“俺……”赵贵咽了一口嘴里的唾沫,“你要实在想要个孩子,你去找一个男人借个种儿,生个孩子!你要离婚,俺……俺可不同意!”
“你!”陈梅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丈夫居然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你拿俺当啥了?你到底改是不是个人!”
“俺说真的,你要不去外面借个种儿吧!只要别离婚就行!”
陈梅被丈夫的话彻底惊呆,她气哄哄的走出了家门,“借种!”这种龌龊的想法,他都想得出来,他宁可当王八,也不肯去医院瞧瞧,万一他这个病还有得治呢,这个人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宁可苦着自己,也不肯去医院!
陈梅像一个游魂,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外面刺骨的寒风,让她忍不住的哆嗦起来,但她却一点也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不知不觉中,她来到离村子几公里开外的山上。
她站在山上小房子旁,她脸上的泪水一直流着,她不明白自己的命为啥这么苦,她装作没事人似的,和村里人打闹着,背地里她却是这样过的!
李宝库和翠玲相处有一些日子了,他觉得还不错,但是总感觉俩人之间差点啥,他一直想不明白,索性只能不再去想了。
今天他去山里的小房子,前几天他才和村长商量好,他想承包村里这片荒山,准备开春栽点果树,拿到镇里去卖。他在电视新闻看了,国家现在很支持个人家搞养殖,种果树,所以他想试试。
这座荒山就有座废弃的小房子,他趁着现在没事,正好拾掇一下,留着以后他可以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李宝库刚走近小房子,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房子里似乎有人在,他把脸贴在小房子的门边上,房里似乎有个女人,在轻声抽搭着。
他很疑惑,这大冬天谁会在这里呢?现在房子里没有生火,就算是大白天,也能冻死人。
李宝库放下手里的柴禾,他轻轻的推开房门。
眼前出现一个女人,她蜷缩在炕上。
李宝库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这大冷的天,莫不是她病了?恻隐之心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去门外把柴和抱了进来,他本来想着试试下火炕还能用不,现在正好有人,他烧一下炕,正好躺在炕上的人,也能暖和一些!
要不然,她真的能冻死。
不一会——
柴火在灶坑里燃烧起来,虽然炕还没有热起来,但房里却有了温度,不再是凉气袭来。
李宝库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酒壶,他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他就是为了暖身子,才带点酒来的,他摸了摸躺在炕上女人的额头,果然她的额头很烫,他轻轻拍了一下女人的脸,她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能让女人躺平,准备用酒壶里的高度白酒,给女人擦擦额头,让她能够尽快退热,如果今天不是自己来,这个女人就会死在这个小屋里。
当李宝库看到女人的脸时,他惊讶了,这不是赵贵家的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李宝库本想去赵贵家,告诉他一声,他媳妇儿晕倒在这里,可是他仔细琢磨一下,现在他还不能走,赵贵家的在这里躺着,万一她一个人出现点意外,这可怎么使得,自己也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