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绒宝又做噩梦了,戚严心疼地擦掉他额头上的虚汗:“宝贝,没什么可怕的,有我在呢,没人敢欺负你。”
靠在戚爷的怀里,让绒宝觉得很踏实,顿时就没那么怕了,之后他的梦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死人头了,一觉睡到了自然醒。醒过来时,发现戚爷还躺着自己身边,绒宝爬起来,用小手去摸摸戚爷的脸。
戚严早就醒了,只是在闭目养神,感受到绒宝的小手在他脸上乱摸,他没有立马睁开眼,佯装正在睡觉。
绒宝见戚爷没有反应,以为戚爷还没醒,于是悄摸地凑上去,在戚爷那两片微凉的薄唇上轻轻舔舐。
戚严那色泽较暗的唇色被度上了一层水光,像涂了个透明色的唇膏。
戚严的眉头不着痕迹地耸了耸,眼皮仍然没有睁开。乱摸乱舔完之后,见戚爷还没有醒,绒宝便贴在戚爷的耳朵边上,用说悄悄话的方式,小声地喊:“戚爷,起床了。”
绒宝嘴里呼出来的甜气洒在耳朵根上,让戚严觉得有点痒,随后装不下去了,把他的宝贝虏到怀里来,狠狠地啵了一口,亲完后一本正经地说:“宝贝,下次可以用绒小兔来叫醒我,我只要一闻你的信息素,就能醒了。”
绒宝想象了一下自己用绒小兔叫戚爷起床的画面,发现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绒宝现在挺着那么大一个孕肚,连爬起来都费劲。想要用绒小兔去叫醒戚爷,这可是一个大工程,绒宝得先爬起来,然后翻身到戚爷身上,再把小屁屁撅起来一说明了,总之这是一个有难度的活。戚严只是故意逗绒宝玩玩而已,但绒宝却在小脑袋里仔细地考虑了整个流程,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自己办不到。绒宝苦闷地摇着头,觉得自己很没用,就连叫戚爷起床这种小事情都办不到。看着绒宝那副失意的样子,戚严意识到自己逗过头了,赶紧找补回来:“宝贝,不用做别的事情,你只需要用手掰开就行了,把绒小兔露出来了,我就能闻到信息素了。”
戚严的虎狼之词说出来后,绒宝当真了,郑重其事地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戚严忍不住笑了笑,他一天之中唯一开心的事情,就是逗绒宝玩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些让他糟心的事,尤其是戚风那档子事,最让他心力交瘁。
也不知道他父亲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吵着闹着要跟着他父亲出国去干大事业,就算是被关在地牢里,也一刻都不消停。吃完早餐后,戚严带着绒宝一块去了地牢里。
戚风看到自己舅舅下来了,就不敢再那么叫嚣了。戚严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明了地问:“你是相信你那个多年素未谋面的父亲,还是更相信我这个常年相伴的舅舅。”
戚风没有思考太久,很快就给了答案,他选择了后者,比起父亲,他还是要更相信舅舅,毕竟从小到大唯一能为他撑腰的人,就只有他舅舅。不过戚风也知道,舅舅的目的并不单纯,他很早之前就意识到自己只是舅舅手里的一枚棋子。
见戚风选择了自己,戚严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跟你那个父亲彻底断绝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人。”戚风表情木讷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戚风也不想跟他父亲离开,他只不过是想要摆脱掉被当成棋子的命运而已,可惜他还是斗不过他舅舅。
戚严心满意足地准备带着绒宝离开地牢,地牢里阴寒,待太久了,对身体不好。严转身要走之际,戚风突然问他:
戚严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戚风双手紧紧握着面前的铁栏杆,期待舅舅的回答。
绒宝一脸单纯地在戚风和戚爷身上来回看,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戚严模凌两可地回道:“绒宝跟你不一样。”
说完这句后,戚严没有再给戚风问话的机会,快速地抱着绒宝离开了地牢,也不知道是怕地牢的阴寒伤到绒宝的身体,还是怕戚风再继续问下去。
从地牢里出来后,绒宝对戚风的话念念不忘,他懵懂地问:“戚爷,棋子是什么”
戚严没有跟绒宝解释那么多。
但绒宝却很有兴趣,一直追着问:“戚爷,绒宝是你的棋子吗”戚严否认说:“当然不是,你见谁会在棋子身上投入那么多心血的,命都要给你了。”绒宝听得似懂非懂,还是不知道棋子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出来戚爷很在乎他,这一点让绒宝很高兴,咧开小嘴一笑:爷很重要呢。”戚严笑着亲了绒宝两口:“嗯,很重要。”
“戚爷对绒宝也很重要。”这是毋庸置疑的,没了戚严,绒宝可能都没法活下去,除了戚严之外,也没有人能哄得住绒宝了。
一开始绒宝身上有很多的毛病,但现在都已经被一一地治过来了,唯一没有被治过来的毛病,就是黏人这一点,以前爱黏人,如今还是爱黏人,准确来说,是爱黏着戚严,绒宝可不是什么人都黏的。而戚严就喜欢绒宝这个黏人的小毛病。
绒宝靠在戚严怀里晃悠着腿儿,充满兴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