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城被他这一句话震撼,竟然不好再说那些羞辱他的话来。
“当真?”他最后反问一句。
慕容韡紧紧握着茶盏,手平静了下来,萱城瞥见了那青筋爆出的手背,“韡绝无虚言。”
这是慕容韡给他的保证,可萱城不信,即便他亲眼见过慕容韡在他面前时那么信誓旦旦的保证,可凭着内心直觉,他始终觉得慕容冲与清河之间必定没有那么简单。
他没去看周易,这个时候周易破了不案,周公也托不了梦,他也没去看探案录,那些都是历朝历代廷尉断案的收录集,跟清河公主的死没有一点关系。
苻坚来府中看他,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心疼不已。
“皇弟,朕把这件事交给你是不是错了,你这样忧劳,朕何其忍心。”
“说这些话干什么,这件事是我自己接的。”
“弟弟,梨花开了,朕带你去赏梨花。”苻坚忽然这么说,萱城盯着他,“做什么,觉得愧对我?没有的事,我自愿,我不喜梨花。”
苻坚诧异。
萱城道,“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说了,我不是你弟弟,你我都没有必要继续装着。”
苻坚忽然捏住他的手,萱城感觉到一阵疼痛,眉头一皱。
他看着苻坚的眸子,似乎在忍着什么,似乎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可还是没说出来。
“我说的不对吗?苻坚,你放心,清河的事我会查清楚,不是慕容冲干的,我自会还他清白,何况我还没有怀疑他,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苻坚的手劲可真大,捏着自己的手腕都青了,萱城抱怨。
苻坚望着他的眼睛,半响沉默。
“你还是不明白。”苻坚沉沉的声音伴随着略微叹息和无奈。
萱城不这么气傲了,他软了下来,“皇兄,你信我好吗?”
苻坚终究是发出了那声叹息,“我何时没信过你,皇弟,你说话总是这么伤人心,你不知道那件事,我。”
萱城心道,哪件事?
为何苻坚总是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时总是在提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自己不知道的。
萱城没跟苻坚去赏梨花,苻坚独自一人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这个场景,似乎自从他来了这一千六百四十年前的长安,自从他成了前秦阳平公之后,一直都在发生,那么的熟悉。
三月下旬,距离清河公主死去已经有五六日了,案子始终没有眉目,萱城躲在静阁中,他怨,怨自己在21世纪时从来不看侦探灵异剧,什么神探夏洛克,什么狄仁杰探案,他是从来都不沾边的。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那句话说的是多么的切合实际。
“百无一用是书生。”